」
岑黎小声哼唧两声,耳膜嗡嗡作响,朦朦胧胧的嗓音清甜又脆生,他还以为在梦里呢。
梦里他是猎人,正追捕着一只瘸了腿的白兔。
白兔虽然受了伤,但机灵得很,哧溜一个滑步,便从他的掌心底下溜走,留给他一撮干净洁白的毛发。
几声下去,嗓子都冒烟,可陷入梦寐中的人哪会回答,连腰腹露明晃晃露在外头都不知道。
只要视线下移,就能看见隐匿在宽松衣物底下的风景,一览无馀。
额间滚烫,贯彻要关照邻居到底,温南星焦心如焚,顾不上数对方到底有几块腹肌,先替他捡起掉落在地的绒毯。
又捻了捻被角,盖得严严实实,接着才去采取退烧措施。
量体温,降温,不行就吃药。
冰凉的毛巾压上带着温度的额间,很快便被热气浸染,每隔一段时间,温南星都需要换一块,两块毛巾替换着用。
一直跑来跑去捣鼓,接近下半夜,发过汗,体温才降下去。
岑黎睁开眼,又被困倦的睡意强行禁锢,清醒一会儿就说两句话。
但没能回答完,磕了一颗退烧药见效颇快,盯了温南星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不过两秒,心满意足地倒头又睡过去。
温南星:「……」
他为什么记得……几个小时前有人说自己很容易失眠呢?
「经常锻炼的人身体也这么不好吗?」温南星碰碰他的额头,自言自语。
他嗫喏:「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明天早上如果还不退烧的话。
这句话仿佛一枚埋在岑黎心里的定时炸弹,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点燃了导火索。
也可能是烧迷糊,手腕突地被一只大掌桎梏。
温南星动了动手腕试图抽离,但很显然,他小瞧了对方的骨劲,也高看了自己的力量感。
默了默,温南星福至心灵,试探性说:「不去医院?」
好,松了点。
他又道:「还是去……?」
嗯,又攥住了。
温南星「哇」一声,是声控的。
然后就没能再抽离,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让人松开半分。
垂着睫毛,温南星盯着那只略显粗糙的手良久,他戳戳岑黎的手指头:「你松一下……痛。
」
打商量一般,试图唤醒沉睡无知觉的人。
岑黎精神恍惚,眼皮千斤重,还沉浸在梦境似的,只是很听话地,真的舒张开几根手指。
可松了,但不代表他会把猎物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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