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完药膏,温南星稍稍俯身,朝着油润的手背处吹气。
微凉。
心痒痒。
「我听他们说吹一下能缓解疼痛……」温南星解释说。
又轻吹了两下,他抬眼问:「你感觉好一点吗?」
岑黎没说话:「……」
好没好他不知道,他只感觉自己脑袋里正在放烟花。
痛感这种东西,每个人可接受程度不一样,憋着不说的时候倒是平平无奇,没在他手背神经上作威作福,但一旦被人单拎出来……
就真有点火辣辣的,不像是错觉。
岑黎一时间怔住,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回过神来,只道:「更疼了。
」
温南星惊慌地「啊」了声,立马低头去看说明书。
比起右手那道蜿蜒的长疤,这一点还真算不上什么伤。
但看温南星担惊受怕的样子,仿佛他得了什么绝症。
「但我觉得,吹完确实好多了,」岑黎避开他的目光,「就稍微有一点,能忍。
」
温南星踌躇,神色紧张:「严重的话,还是去看医生吧?」
关上水龙头,避免潺潺流水冲洗掉刚上完的药膏,岑黎重重「嗯」一声,异常乖巧:「严重了就去。
」
不严重就……让人再擦一次。
-
锅里的绿豆圆子还热着。
小县城打包菜的方式朴实无华,就用深口的瓷碗包上一层保鲜膜,分装好,扯个塑胶袋一装,又环保又能宣扬传统美德——
礼尚往来,瓷碗下回还的时候还能收到份回礼。
从昨晚开始就被人遗忘的手机和钥匙,眼下又回到温南星手里,是一种挺奇妙的缘分。
温南星没有一直盯着手机的习惯,即使是放在以前,也只是拿它当一个时间提醒工具,一个付款工具,以及一个……联络工具。
新换的电池很耐用,几天没充电依旧显示剩馀百分之五十的电量。
开机后需要等待几秒,连接上信号,讯息才会弹出。
但不论重复开机过多少回,温南星还是会心颤,指尖捏得发白。
转机两个国家,长途客运都是用纸币零钱,有心人若真要查点什么,最多只能发现他偷偷跑回国罢了,至于到底在哪……
「叮。
」
只有一声提示音。
呼——
松开攥紧的手,温南星吐出一口浊气。
没有消息。
思绪正漂浮,岑黎突地冒出来一句:「一直盯着这盆多肉看什么呢?你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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