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小颗粒尘埃分子在空中漂浮。
温南星只觉唇上残留的馀温还在叫嚣着,隐隐发烫,烧灼。
稍滞,他伸舌轻舔了下唇缝。
岑黎差点没收住表情,腿边肌肉紧绷,难捱地滚了滚喉结,努力将名为欲望的东西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我——」
岑黎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温南星似乎不太想听,手心撑着面前人胸膛,抵着推开,然后兀自起身。
开门,走出去,关门。
被留在病房里的岑黎:?
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岑黎怔愣一下,忽地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不是错觉,那就是温南星在生气。
气到不丢一句话,就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
把人亲跑了的病患抱着腿委屈地陷入沉思。
-
温南星恍惚地垂着脑袋,一直走到空旷的室外他才停下。
黄昏中的医院建筑像是被覆盖着一层金黄璀璨的外衣。
他坐在一张长椅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从他面前走过。
室外凉爽的秋风拂面,却没能让自己的脸颊降下温度来,反而浑身愈发燥热。
等夕阳褪去光芒,得以清醒的青年才抖抖身上的金辉,踏着结实的步子往住院部走回去。
与此同时,病房内的人啃咬着手指甲盖,来回焦急地踱步。
一分钟朝窗户外看八百遍,扫描仪似的扫过底下每一个人。
即使他在六楼,往下望几乎只能看出:这是个人,这也是个人。
哪能知道温南星到底是出去透气了,还是直接跑回家去了。
虽说全部家当还在这儿……
岑黎脆弱的大脑已经经不起折腾了,直到房门再次被打开。
温南星拎着两个红色塑胶袋,滞楞地看着一个背对着他丶在地上画圈圈的大高个。
「……?」
这是在做什么?
明明是艳阳天,可温南星觉得岑黎头顶宛如乌云过境,再过会儿就该洋洋洒洒下起小雨了。
听到细微的关门声,岑黎扭头,本以为是进来换吊瓶的护士,然而在看到是温南星后,他猛地站起来。
视线相触,岑黎喉结干涩地上下滑动,然后干巴巴的,视线都不知道挪一下,硬是看着青年的脸,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沉默地对视片刻,他慎之又慎:「你出去了……啊。
」
温南星点点头,唯一给出的回应就是『嗯』了一声。
好冷。
刺骨冰寒。
岑黎瑟缩一下,下颌收紧。
果然,被气到都不想和他说话了。
……而自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哄。
接下来的时间,岑黎没再说话,中途护士进来拔了吊瓶,温南星把打包盒里的晚饭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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