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就遭殃了,因为身体在进行自我麻痹。
岑黎原本随意慵懒地靠在椅背,发现身侧人长时间丶持续且固执地将目光落在他妄想藏匿的手指上时,他倏忽坐正了些。
温南星眸光一转,说着拒绝触摸的话,眼睛却流连忘返。
边抿水边偷偷打量,从凸起的掌骨一路朝上蔓延,到小臂,再落定肩头……
有时候温南星很想问他,到底吃什么长大才可以拥有到顶破天的身高,还有称得上天赋异禀的力量感。
不是科技与狠活的堆砌。
练得很好。
人们都锺爱美丽的事物,艺术家更有挖掘美的眼睛。
所以温南星带着欣赏的眼神打量完,歪了下脑袋,转而正视他,突然问起:「我们是朋友吧?」
岑黎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嗯?」
先前他认为,他和温南星两人的关系在「没有肝胆相见的熟人」与「吃过很多顿饭的陌生人」之间摇摆不定。
这会儿想得到的关系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摆在自己面前,让岑黎感到受宠若惊。
当初或许是歉意,是对意外坠楼的青年所产生的一种责任感,又或许是关爱对门邻居……
不论是哪一种,但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他的初衷早已变质。
朋友?
他期望最好不是。
气氛微妙,岑黎闷着嗓子吐字:「是吧,为什么这么问。
」
「因为我们需要同等的待遇。
」温南星回答。
换言之就是——
我看病,你也得看病,我检查,你也不能落下。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有检查一块做。
当然这句话他没说。
岑黎还在愣神,温南星严肃:「快,回来我要检查的。
」
像幼儿园老师经常使的那一套,先哄着,不行就出绝招。
岑黎:「……」
冷不丁的,望着青年微鼓起的脸颊,岑黎突然动了动手指。
老一辈总喜欢把刚足月娇嫩的幼儿比喻成白面馒头,圆润饱满不塌陷,皮肤柔软细腻又洁白。
他感觉温南星也没差。
怎么办。
……好想捏一下。
不自在地滚动喉结,岑黎猛地回过神来,先暗骂自己一声,他真是感觉自己要得病了。
小县城遵循传统,不流行搞这种潮流的同性恋爱。
只听说前几年有这么一对,男生悄摸地和人约着在市里玩,结果被亲戚撞见两人亲密。
家长当天就把人逮了回来,逼着分手禁出门,还托亲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请了法师,觉得那是邪祟上身,会败坏风气。
后来听说男生受不了家里的责备谩骂,跑出去到现在都没找回来,是生是死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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