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军屯
军阀混战之初,曹操&ldo;众寡粮单&rdo;。
兵少,尚可招募;粮单,则军队越多,越养不起。
曹操早时因处于内线作战,没有时间和条件令军士屯垦。
及打败汝颍黄巾军以后,始得在许下兴办民屯。
有力地支持了战争,成为曹操所以能变弱为强的重要因素之一。
三国分立局面形成以后,曹魏于与吴、蜀交界地区屯驻重兵,粮食需求量甚多,于是军屯乃应运而生。
《晋书》卷26《食货志》载东晋初年应詹给晋元帝上表言曹操&ldo;于征伐之中,分带甲之士,随宜开垦,故下不甚劳,而大功克举。
&rdo;这个材料为史家所常引用。
但操分兵屯田的情况如何?曹魏军屯究竟从何时开始?应詹均未讲清楚。
《晋书》卷1《宣帝纪》言:
(司马懿)迁为军司马,言于魏武曰:&ldo;昔箕子陈谋,以食为首,今天下不耕者,盖二十余万,非经国远筹也。
虽戎甲未卷,自宜且耕且守。
&rdo;魏武纳之,于是务农积谷,国用丰赡。
从司马懿的话来看,好似在他提出施行&ldo;且耕且守&rdo;的建议以前,尚未办过军屯。
按司马懿在操手下作军司马在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即操临死前一年,这样,就是操立即将司马懿的建议付诸施行,也不会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使得&ldo;国用丰赡&rdo;。
前已叙及,夏侯惇领陈留、济阴太守时,曾&ldo;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rdo;,这个措施倒是具体而可信的,但属于个别将领临时劝耕性质,也未足视为曹魏即已正式兴办了军屯。
又如《三国志》卷15《刘馥传》的记述:
太祖方有袁绍之难,谓馥可任以东南之事,遂表为扬州刺史,馥既受命,单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数年中,恩化大行,百姓乐其政。
流民越江山而归者以万数。
于是聚诸生,立学校,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堨,以溉稻田。
官民有畜,又高为城垒,多积木石,编草苫数千万枚,益贮鱼膏数千斛,为战守备……建安十三年卒。
刘馥以扬州刺史召集流民,广为屯田,显然搞的是民屯。
只因地近强敌,不能不积极防御,故军事色彩较为浓厚。
《三国志》卷16《仓慈传》言:&ldo;建安中,太祖开募屯田于淮南,以慈为绥集都尉&rdo;。
既以&ldo;绥集&rdo;名官,即寓有保民绥边之意。
《三国志》卷54《吕蒙传》言曹操&ldo;使庐江谢奇为蕲春典农,屯皖田乡,数为边寇&rdo;;同传又言曹操所置庐江太守朱光&ldo;屯皖,大开稻田&rdo;,为吕蒙所攻禽,庐江亦失守。
从以上事实看,魏在与吴交界地区开办民屯是不安全的,只有令驻军兼办军屯,才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长策。
司马懿后来向操建策举办军屯,当亦有鉴于此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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