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工作与作风比较有魄力,行政效能较高,其所以能取得胜利,并非偶然。
首先司马懿对于农业生产比较注意。
曹操把汉献帝迁到许都后所兴办的屯田,主要是民屯,至于大规模的军士屯田,则是由于司马懿的倡议而创办的。
由于军屯的兴办,大大减轻了政府对军粮的供应,所以我们说继承执行曹操的屯田政策的是司马懿,而不是曹氏子孙,这些事后面再论。
在政治上,司马氏父子比曹爽兄弟也有较好的作为。
《晋书》卷1《宣帝纪》言:&ldo;魏明帝好修宫室,制度靡丽,百姓苦之,帝自辽东还,役者犹万余人,雕玩之物,动以千计,至是皆奏罢之,节用务农,天下欣赖。
&rdo;《三国志》卷9《夏侯尚传》裴注引《魏略》亦言:&ldo;护军总统诸将,任主武官选举,前后当此官者,不能止货赂……及景王(司马师)之代玄,整顿法令,人莫犯者&rdo;。
从史书上看,当司马懿及其子司马师、司马昭相继专揽魏政期间,没有什么扰民虐政,虽然是由于司马氏企图篡夺曹魏政权,不能不采取一些收买人心的措施,但较之曹叡的大兴土木,扰民伤财,总是大有区别的。
另外,司马懿也并非只倚重世族,他提拔了一些出身低贱但有实际能力的年轻人担任军政要职。
例如原来曾&ldo;为襄城典农部民&rdo;及&ldo;御隶&rdo;的邓艾和石苞,都由于司马懿的赏识和拔擢而成为对蜀吴作战有功的大将;又如与邓艾为&ldo;州里时辈&rdo;的州泰,被司马懿提拔得如此之快,以致被钟繇嘲笑为&ldo;乞儿乘小车,一何驶乎?&rdo;可见司马懿很能擢用一些才智之士。
反过来看看身为皇族兼首辅的曹爽,到底提拔了那些真正有能力的&ldo;庶族&rdo;呢?他所依靠与重用的,还不是像何晏、邓飏那班著名的浮华哥儿们吗?所以在两派斗争中,除了司马懿的少数政敌以外,大多数朝臣都愿意选择司马懿。
司马懿对曹爽的胜利决非只靠阴谋。
司马懿的政敌王淩之弟王广曾说:
今曹爽以骄奢失民,何平叔虚而不治,丁、毕、桓、邓虽并有宿望,皆专竞于世。
……故虽势倾四海,声震天下,同日斩戮,名士减半,而百姓安之,莫之或哀,失民故也。
今懿……擢用贤能,广树胜己,修先朝之政令(继曹操时之崇尚事功政策),副众心之所求。
爽之所以为恶者,彼莫不必改,夙夜匪懈,以恤民为先。
当后来司马昭兴兵伐蜀的时候,吴国的张悌也说:
曹操虽功盖中夏,民畏其威而不怀其德也。
丕、叡承之,刑繁役重,东西驱驰,无有宁岁。
司马氏父子累有大功,除其烦苛,而布其平惠,为之谋主,而救其疾苦,民心归之亦已久矣。
故淮南三叛,而腹心不扰;曹髦之死四方不动。
任贤使能,各尽其心,其本根固矣,奸计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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