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诗也只剩表象一层皮,好像水面上一层浮光。
后来徐皓有所成长,一次死亡经历令他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这种成长是私人的。
从前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现在知道了,也仅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后来又经历第二次死亡,他竟坠入另一个人的梦中。
他开始想起一些事,又扛起了曾经觉得边缘化的东西。
当徐皓在尼斯的岸边与闫泽再次相见,某种意义上,徐皓觉得这可以说是他们第一次的坦诚相见。
那一刻深渊是真实的,浮光也并非无意义的。
对方神态一如过往,令徐皓轻易想起从前。
当徐皓直面深渊的那一刻,一同坍缩的还有另一个人的过去。
离开尼斯,他们做飞机返回s市。
从尼斯回来的路途比往常更沉默。
闫泽状态不算很好,有时他会突然握住徐皓的一只手,像是走路被闪了一下,那一瞬间手劲儿大得令人吃惊,紧接着又放开。
徐皓坐在旁边,看着闫泽把头沉入双臂之中,同样不怎么说话。
徐皓身上的伤没完全痊愈。
虽然不至于要待在疗养院里观察,但禁止剧烈运动,减少户外出行还是必要的。
时隔一个月徐皓终于又躺在了自己公寓的床上,周围不下十个人忙着给他在床边布置简单的医疗设备,卧室这么一搞倒是又像回到了疗养院房间。
闫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握拳抵在唇边一言不发。
众人走后,徐皓在床上动作缓慢地翻了个身,两条腿垂放在床边坐起来。
闫泽有所察觉,身体动了一下。
徐皓打量着闫泽走近,说,“我怎么觉得你瘦了?”
闫泽走到徐皓身边,失力般沿着床做到地毯上,然后握住徐皓一只手拉到自己的唇边。
他说,“我在想,倘若连这一刻也是假的,不如痛快告诉我吧,行不行?”
徐皓觉得稀奇,“你觉得现在是假的?”
闫泽说,“我不知道。
我见过你很多次,有时你是你,有时你变成了任何人。
你可以对我说任何话但你不说,你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就是没我。
现在我握得到你的手,有温度,热的。
你对我讲话,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
我想说如果连这一刻都是假的,那么我接受不了。
确实,倒不如别告诉我,我接受不了。”
徐皓点头,算是听明白他的意思,然后顺着闫泽的话开始分析,“你想,如果我是假的,我会问你瘦没瘦吗?幻觉交流大多都是听不懂的,就算听得懂,也基本不会出现这么接地气的问题,对吧。”
他们之间常年维持着精度非常高的默契,即使话说得模棱两可,但却能让另一个人立刻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闫泽抓着徐皓的手蒙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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