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在此时后悔联系温淇过来了解糖厂事情也是于事无补,况且,哪怕他没有打那个电话,他毕竟还在李家任职,姜汀州总还是有办法见温淇一面的。
况且,就算没有温淇,还会有其他人,陆白屿对此有心理预期,但真看到的时候,还是难受。
此时姜汀州正在和糕点师傅说着话,无暇顾及去注意别的什么,一群人围着他,包括请来的咖啡师,年轻的茶艺师,大家都看着他,有人见姜汀州说着口渴了,立刻就满脸笑地倒好了茶水送上去。
谁会不喜欢他呢?
不仅是现在,上辈子也有类似的场景。
自从上次和姜汀州谈过之后,陆白屿想起来的记忆片段就更多,这些零碎的记忆只能让他更加确认,姜汀州所说的都是对的,但陆白屿的视角里,他想起来的事情却有不同。
当时的三言两语,并没有完全说清楚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那毕竟是好几年的相处。
姜汀州在那个时候已经很受欢迎了,只是他自己没发现,两个人还在一起,他一心都在工作上,还觉得那些和他联系的人是只是想招揽他去其他公司。
可即使一概拒绝,但总还有温淇这样的人源源不断地找上来。
陆白屿看到这些,怎么可能不吃醋?
不说是如今面对着温淇大言不惭说这些,他连现在想起那些记忆片段心里都是酸的,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都赶走,赶得远远的。
但姜汀州那个时候不太明白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脾气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
他对于这段关系他已经习惯性隐藏了,下意识不会在别人眼里和陆白屿太过亲密,而是保持距离,哪怕后来陆白屿自己想要公开,姜汀州会摇头说“不行”
,说“不想给双方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说“已经这样很久了不要惹麻烦。”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感情已经消磨到尽头,所以他自然是这样的状态。
但对于吃醋且占有欲爆棚的陆白屿来说,姜汀州这种仿佛无所谓的态度更让他不舒服。
会后在办公室这样的事情是他为了宣誓主权做出来的,这种事自然发生过不止一次,他想让自己留在姜汀州身上的印记始终不消除,至于身在其中并没有看清楚的姜汀州真的感觉到失望,后来说出那句“你并不喜欢我,不过是占有欲和控制欲在作祟”
。
陆白屿有许多种办法对付温淇,就像他上辈子对付那些暗戳戳想往姜汀州身边凑的人一样,弄到他们都不再有这个胆子,不敢多说一句句,姜汀州自然就是他一个人的。
除了那些外人,他更不会放过姜汀州本人。
同样当局者迷的陆白屿彼时已经觉得不对劲,但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觉得是有人过来抢所以两个人的相处才产生了变化,所以他更要通过许多方式牢牢紧抓着,姜汀州试图安抚退让,但陆白屿只会变本加厉。
到了后来,姜汀州要去做什么,哪怕只是出差也要他的同意才行,陆运的事当时陆白屿已经掌握更多,他当然可以做到这一点。
——姜汀州是从陆运成长起来的,便自然而然要受此掣肘。
可现在没那个胆子轻举妄动的人变成了他。
陆白屿如今想到这里,面对着出言不逊的温淇,已经尽力忍下了。
他只是推开温淇往前走,手上用了一些力气的,但下一秒,温淇挺高大一个人,就像站不稳一样往后倒了一下。
他后面是张小茶几,用来放文件的,往后一倒蹭到了茶几,然后上面的文件就掉了下来,文件夹一摔,纸张落得哪里都是,茶几上面的玻璃杯也顺着滚了下来,“吧唧”
一声摔在地上,玻璃杯子顿时四分五裂,碎片一地。
他们两个这样的大动静自然惹得别人关注。
姜汀州刚好在操作间做完了手上的事,远远地看到了,在此时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这这场景,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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