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棕握紧拳头，狠狠捶打自己的心口，急着想把闷在月匈腔的声音爆发出来，打得自己浑身一下一下的震动，忍不住大声咳嗽。
顾不得身子虚弱，白兰兰努力从床上下来，试图把她拉起来。
&ldo;小粽，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别这样，乖，我不许你伤害自己！
&rdo;
苏小棕任由他拉扯着，身子如一滩烂泥，怎么也无法直立起来，一遍遍被拉起，又一遍遍朝地上滑。
她仍然没有停止捶打自己的动作，似乎不把自己打吐血就不能罢休。
没办法，白兰兰捉住她的双手交叉箍在掌心，猛一把将她拉起，扳过身子，从背后将她牢牢抱住。
&ldo;小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我来解决！
&rdo;
苏小棕无声地倒抽着气，不管不顾地挣扎，忽然身子一僵，晕厥过去。
&ldo;小粽，小粽！
&rdo;白兰兰紧张地查看她的状况，大声嚷道，&ldo;医生，医生！
快来个医生！
&rdo;
检查的时间不长，站在一边的白兰兰却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当医生作出检查结束的动作，他迫不及待地冲上前问道：&ldo;医生，我太太怎么样？&rdo;
医生面色平静，略沉吟状，嗯一声，又露出淡淡笑意，&ldo;白先生，恭喜你，尊夫人已经怀有身孕。
&rdo;
白兰兰猛然怔住，怀疑自己幻听，又笑又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再三追问道：&ldo;医生，你是说我太太怀孕了？她怀孕了？我、我要当爹了？&rdo;
医生依旧神色平静地安抚道：&ldo;是的。
不过时间不长，胎儿不稳定，像方才尊夫人那么激烈的情绪，对胎儿是十分不利的。
以后要注意静养，保持愉快的心情，不要让她受刺激。
&rdo;
&ldo;好好好好，谢谢医生。
&rdo;送走医生，白兰兰立刻扑跪到病床前，双手握起苏小棕的手贴在脸颊，因为激动，声音还颤抖着，&ldo;小粽，你听见了吗？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我们的傻姑娘要做娘啦。
&rdo;说着，他仍旧难掩激动，扒到床上，隔着被子，对着苏小棕的肚子深深吻下去。
&ldo;为什么？&rdo;
耳边响起气若游丝的问话，白兰兰抬头看着苏小棕，不确认是不是她在说话。
眼角滑落泪珠，苏小棕闭着的双眼缓慢睁开，毫无神采，空洞到令人心悸。
&ldo;为什么？&rdo;她对着天花板，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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