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果然心思莫测,不但没找茬,还把她碗里的油麦菜夹走,换上一根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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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两人就坐上了去省城的车,傅南陌把查到的钟腾达的近况说给钟皈听。
钟腾达那天在电话里说的不假,他最近确实被债主催得焦头烂额。
本来他能应付旧债的利息,但却死性不改地又替人借新债,而且数额更大,加上一堆担保、抵押,烂摊子就弄得更烂、更大了。
其间钟秀娜怂恿着他往自家棋牌室介绍债主,想绕着弯子往里弄钱,钟腾达早动摇了,只是碍着自己乡镇公务员的身份,才暂时没昏了头的去做。
钟皈听完只觉得,母亲能够离开那个屡劝不改、变本加厉、对外仗义对妻女无情的男人,实在是幸事。
依照她那位父亲的脾性,拖人进赌场,甚至自己也陷进去,是迟早的事,母亲跟她无力改变,只会被负累。
想到这里,她忽然朝傅南陌挪近,搂住他的手臂。
“傅南陌,谢谢你。”
傅南陌神色复杂地垂眸看着她,想到刚才这没良心的差点脱出口的改嫁之词,心里戾气翻滚。
钟皈越是因为她母亲对自己诚挚致谢,他越是不想接受,并且越来越难以忍受。
他的妻子,应该把他放在第一位,最好心里只有他,他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所以他要带娓娓去见森城,尽快解开她的心结,然后就回帝都,远离一切让她关心在乎的人。
在帝都的新环境里,自己就是她最熟悉、最亲近的人,以后也会是她最爱的人。
心里一番风起云涌,傅南陌面上却是不显,只压下眼底的禁锢欲,伸手揽住媳妇儿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你母亲那边暂时没事,你父亲只是吓唬你。
他的目的是钱,既然明知道你比你母亲难缠还找你,就说明他猜到了你们娘俩的财物都由你管着。
他非要犯蠢找你母亲,不但拿不到钱,还可能会惹急你。”
钟皈不乐意了:“说谁难缠?人家可善解人意了。”
心里却认同了傅南陌的说法。
自从沈律师接手父母的离婚官司后,处理速度飞快。
直到母亲从妻子变成前妻,钟腾达都没能见到她一面,应该猜到了这背后是女儿在使力,今后母女俩的生活也是女儿拿主意。
虽然找女儿要钱难度大,但可能性也大。
依照钟腾达想拿钱的厚颜程度,他去找自己有些背景的婆家的可能性都比找母亲要高多了。
不过自己的婆家人可不只是“有些”
背景,他找得到就怪了。
这么想着,钟皈心里的担忧终于淡了点,神经松缓下来,就开始发着呆犯困。
这情形看在傅南陌眼里,却以为她还是担心。
“你如果不放心,我就派人在你母亲那边守着,及时报告一切事项。”
“不用!”
那样岂不是会发现林叔的存在?继而又引发这厮关于她跟林间近水楼台旧情复燃的深度猜疑,然后就要拆散林叔跟母亲以防范于未然。
她才不会让母亲的第二春毁在这样的无端猜忌里。
察觉到自己拒绝得太快,忙朝有所疑虑的傅魔王轻笑:“别人随便吓唬一句就胆战心惊的,那我还怎么活?再说我妈也不是小孩子了,多少也能保护自己的。”
如果钟腾达真去骚扰母亲,还有林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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