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莹大概也没有预料到平时单纯憨傻的姚兰尖锐起来会这么戳心,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姚兰你说话注意点,我看你年纪小才不跟你计较,没凭没据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到底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敢做不敢当?”
姚兰的怒气发泄得差不多了,思维更加清晰:“你敢跟我到领导那去说清楚吗?你敢去广播室当着全厂人的面发誓你没有勾三搭四吗?还是你想让我把你跟程威那些‘正常’的对话公布出来,让大家帮忙判断判断,到底正常不正常?!”
方莹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些都是同事之间的玩笑话,没有什么出格的。
你非要这么小题大做,到最后丢脸的只会是你,你男朋友也会彻底被你推远。”
“那不正好如了你的愿了?”
姚兰反唇相讥:“不出格?在你看来是不是等我把你们捉奸在床时才算出格?我就想不明白了方莹,你外型条件比厂里大多数女工都好,你要真是缺爱,就好好找个对象。
干什么非得去破坏别人好好的感情呢?你是心理有问题,还是立志要当小三呢?”
方莹两腮红了红,终于觉得脸有点热了。
她一向善于用界限感模糊的语言与行为跟异性来往,让他们心甘情愿为自己说好话做事情,就算因此导致别人感情不和,她也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因为自己并没有做不道德的事。
也因为这样,先前那些情侣即使分了手,女方没有确切的证据证实是她从中破坏的,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没想到今天姚兰脑子这么灵光,竟然把她那些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她善于扮柔弱装无辜,吵起架来却完全不是爆竹般的姚兰的对手。
她的眼神动了动,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钟皈,闪出几点泪光:“娓娓,你也不相信我,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钟皈被她莫名委屈的样子瘆了一下,“我不太了解情况,不好说什么,但是你们这样打嘴仗肯定解决不了问题。
也许把程威喊上,你们三个当面说清楚会比较好。”
方莹盯了钟皈几秒,突然冷笑一声:“钟皈,我本来以为你不开口是左右为难,原来是琢磨着怎么挑拨离间呢。
你心里其实早就给我定了性,天天戴着有色眼镜看我呢吧?”
“你哪里来的这种想法?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钟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实话,虽然我们是室友,但你很少跟我们交心,我对你了解得并不多,没有本事跟闲心给你定性。
你与其瞎琢磨别人对你的看法,不如多检视下自己。”
“你少跟我讲大道理。”
方莹轻嗤,一向婉丽的面庞现出刻薄相。
“谁还没有秘密了?我不想多说,难道就是犯了大罪吗?你不是也有不可告人的事吗?整天接个电话还躲躲藏藏的,谁知道在干什么勾当。”
这下钟皈确定了,方莹那几次就是在偷听。
更失望于她毫不掩饰的尖酸,好笑地摇摇头:“方莹,你不要偷换概念,有秘密跟没品性是两码事。
我现在倒是理解你为什么不愿跟人多说话了,因为那会暴露你浅薄粗鄙的本质。”
姚兰跟着帮腔:“没错。
都说同性看同性是最准的,你不得女同事们好声儿,一个两个可能是人家嫉妒,要是所有人都不说你好话,你还觉得自己委屈无辜吗?”
方莹看着两人,嗓音更加尖利:“你们排挤我,想赶我走,直接说就行,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说完就开始摔摔打打地收拾东西。
姚兰见她这样,又气又好笑:“方莹你不要恶人先告状,搞得像我们欺负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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