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皈皱眉问她:“娲娲到底什么情况?董姐你在厂里十几年了,应该知道吧?”
董姐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多少。
只晓得人是老厂长带来的,说是个孤女,无依无靠的。
老厂长一贯心善,收了不少贫苦的学徒,可哪个也不像她这样,脑子不清楚,性子还张狂。
老厂长在的时候,她还收敛一点。
等老厂长前两年去世后,那丫头就越发的没有顾忌了。
不过她也是个外强中干的,天天瞎凶横,落到实际上,最多不过让人给她代个班、插队打个饭什么的,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她个疯子一般见识。”
钟皈心道:你这知道得已经不少了呀。
董姐说完又劝她:“我看你今天八成已经得罪她了,最近尽量躲着她吧。
要是被她这样的疯狗惦记上了,以后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钟皈想起刚刚娲娲的神色跟反应,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们总把她当成神经病,不肯好好相处。
时间长了,她就算正常也不正常了。”
董姐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
但也不想再多谈那个疯丫头,就把话头转到舞蹈比赛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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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钟皈跟着室友们在食堂吃饭,看见排着队打饭的董姐晃着下巴给她打手势,顺着她指的方向过去,就瞧见了在另一队里的娲娲。
那意思很明白,让她离娲娲远远的,省得招麻烦。
钟皈递去安抚的一笑,低头继续喝粥。
突然,身侧的姚兰“哎”
了一声。
钟皈一抬脸,眼前就飞过一团东西,噗地掉进自己的粥碗里,溅了她一脸液体。
粥的表面结了一层糊,可以入口,但里面还很烫。
方莹第一时间拿纸巾给钟皈擦了脸,但她还是感觉到了点点痛意。
罪魁祸首就是前一刻还在打饭的娲娲。
钟皈刷地起身,噔噔几步走到她面前,端起她饭盘上的粥,毫不犹豫地朝她脸上泼去。
刚盛的,比她碗里的烫多了。
围观的众人一阵惊呼,娲娲更是尖叫着跳起来:“钟皈你这个坏女人!
不仅到处造谣说我坏话,现在还想毁我容!”
她一边叫着,一边已经手忙脚乱地把裹着脖子跟脸的巾布口罩都扯掉,露出冒着热气的脸。
那脸虽然长年捂着,却也并不白净,蜡黄的底子,上面还有暗黑的胎记与零散的雀斑,五官也是平凡寡淡得很。
旁边有嘴巴尖酸一点的,当即就嗤笑出声:“还以为是什么天仙呢,就这副鬼样子还值当遮着掩着?”
“就是,已经是毁容样了,人家还能怎么毁?”
娲娲听了,更加生气,手上的托盘一举,又朝钟皈砸过去。
钟皈躲过,盯着她:“你说我造你的谣,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什么内容?谁告诉你的?谁能作证?”
娲娲被她问得一愣,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不要拿这套吓唬我,别人好心告诉我,我不会出卖他的。”
钟皈不想纠缠那人是不是好心,只冷冷一笑:“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说着就拿起手机,拨了几个数字:“警察同志你好,我要报警,这里是--”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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