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当时她跟傅南陌签婚前协议时,傅夫人知道,但很不赞同。
非要加上一条,要求傅南陌每年都要跟她共度元旦。
刚才那通电话,一定是傅夫人不久前有监工,傅南陌才不得不打的,不然怎么可能用的私人号码呢?
她提出离婚,傅南陌心里估计都乐开花了,只不过碍于傅夫人,才不好立刻答应。
等她后天回来,就可以签个字,拿个钱,过上自由潇洒的离异生活了。
钟皈笑了笑,继续翻找衣服。
柜子里大多数都是莫疏雨这位“特别了解”
傅总喜好的贴身秘书给她建议的花衣服,钟皈把它们捡出来后,柜子里就空了。
钟皈头疼,晃到书房,又晃回来,挑了一套她买给傅南陌但那人一次也没穿过的衬衫西裤。
衬衫扎到裤子里,裤子扎上皮带,裤脚卷了好几卷。
就这么肥肥大大地挂啦着,也比一身花年轻好几岁。
披上傅某人照旧没穿过的大衣,钟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感谢莫疏雨没有给她的鞋子和包提建议。
头发实在太厚了,钟皈随便拿皮筋儿扎了,才勉强露出脸。
镜子里的女人长期盛满哀愁的杏眼有了笑意,脸上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好像那个聪明伶俐的十八岁姑娘又回来了。
“唉,要是回到十八岁的时候多好。
怎么才早了三年。
。
。”
钟皈抱怨了一句,立刻拍拍自己的脸:“钟娓娓,不要太贪心,能活着已经很好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临出门前,钟皈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挥挥手:“你好,二十八岁的钟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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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皈家在跟华州市相邻的江河市,虽然挨着,但经济与交通情况跟省城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大巴才到车站。
钟皈对着公交站牌研究了半天,也没确定坐哪趟车能到自己家的镇上,只好花五十块钱打了车,请司机帮忙找了个有直达公交车的站点,又坐着公交车晃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摸到了地方。
“钟皈回来了,好久没看你回家了呀。”
才走下路坡,一个正在家门口洗衣服的瘦小妇女就跟她打招呼。
钟皈朝她笑道:“七婶,吃过饭了吧?”
“吃过了,你快回去吧。
你爸整天说你嫁了个好人家,自豪得不得了,今天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啊。”
七婶脸上带着笑意,但眼神跟说话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
钟皈踩着楼梯上二楼,心想,一定是她那慷慨仗义的爸爸最近又替别人担保借钱,债主从别人那里讨不回债,直接找他来了。
走到家门口,大门敞开着,里面传出她爸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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