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钱的&rdo;这个词这里可以使用,因为谈论现实的国家性问题时需要它。
)是那些在坐牢之前偷足了的、隐藏了财产的人们。
因此,允许增加接受邮包的次数,就会相对地使劳动者家庭处于不利地位!&rdo;
这样,我又被绳子拴住了,它简直勒进了我的肉里!是呀,这又是一条不能违反的条件:劳动阶层的利益高于一切。
他们成天坐在这里就是为了劳动阶层的利益嘛!
我发现自己实在不够机敏。
我不知道该怎样反驳他们。
对他们说:&ldo;不,一你们没有说服我?&rdo;他们才不理呢,我算什么,难道我是他们的上司?!
&ldo;那么,小卖部呢?&rdo;我又从另一方面通过去!&ldo;我们为什么不实行社会主义付酬原则?自己劳动挣的钱,让他自己拿去花好啦!&rdo;
&ldo;还应该积累一些基金供释放时使用!&rdo;他们又反驳我,&ldo;否则犯人在刑满释放时不名一文,就得靠国家养活。
&rdo;
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这条绳也拉紧了,我的舌头还是不能动弹。
我怎么能提出要慷国家之慨而给犯人提高劳动报酬呢?!
&ldo;那么,总该保证所有的星期天都能休息吧!&rdo;
&ldo;这一点早已经布置下去了。
正是这样执行的。
&rdo;
&ldo;可是,在营区内部还有几十种方法可以侵占囚犯星期日的休息。
那就请你们特别强调一下,不准侵犯星期天的休息吧。
&rdo;
&ldo;法典里不能规定得那么细腻。
&rdo;
工作日是八小时制。
我有气无力地说了几句关于七小时工作日的话,但自己也觉得过分了:现在已经不是十二小时劳动,也不是十小时了。
还想怎么样?!
&ldo;通信,这是使囚犯同我们社会主义社会保持联系的一条渠道。
(看,我也学会摆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百!)请不要限制通信吧。
&rdo;
但是,这一点他们不想重新讨论。
限额已经规定出来,而且不像从前那么严格……他们还把接见次数规定表拿给我看,其中还包括为期三天的&ldo;单独接见&rdo;,而我们那时期则是多年不许接见的。
所以,也过得去。
我甚至觉得他们在这方面的规定是比较宽大的,差一点儿没称赞他们。
我疲倦了。
到处都被牵制住,一动也不能动。
我在这里毫无益处。
我该走了
从这间节日般辉煌的、宽敞的办公室看,根据这些软椅里的委员们滔滔不绝的谈话看,劳改营根本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它甚至是很通情达理的。
看,成卡车成卡车地往外拉剩面包……总不该把这些可怕的人全放回社会上来吧?这时,我想起了那些刑事犯贼头们的嘴脸……我已经十年不在牢房了,怎么知道现在坐牢的县些什么人?我的弟兄们,政治犯们,似乎已被释放。
强制迁移的那些民族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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