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特别制度的还有:工棚的窗户全有铁格子,工棚全部上锁。
老工棚的木头开始朽了,新建了能容纳很多人的砖石结构的加强管制棚(尽管现在劳改营里除了喝&ldo;契菲尔&rdo;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违章事件,没有胡闹、斗殴,甚至打牌的也没有了)。
出入营区必须排队,而且上身要笔挺,否则既不让出去,也不让进来。
如果吃得脑病肠肥的看守发现队伍里有人吸烟,就会立即冲过来,一脚把人踢翻在地,夺下香烟,拖进禁闭室。
如果今天没有带出去劳动,那你也休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你应该像看展览品一样看着你的床,直到晚上睡觉前不能靠近它一步。
一九六三年六月,下达了一道技革命令,要求把营区周围的草全拔光,免得囚犯躺在地上休息。
个别还留下草的地方,则树起小木牌:&ldo;不许躺卧!&rdo;(伊尔库茨克州)
啊!这一切都多么熟悉!我们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这些?我们不久前还听到有人谈论这类劳改营?这不就是贝利亚时期的特种劳改营吗?特种。
特别……
再看看京利卡姆斯克的特别制度吧。
人们写道:&ldo;只要稍微有点闹声,冲锋枪简会立即从送饭口伸进来。
&rdo;
当然,到处都是为了一点小错误就会关进惩戒隔离室的。
例如,派一个人去单独往汽车上装水泥板(每块一百二十八公斤),他搬不动,拒绝了。
为此关他七天惩戒隔离室!
一九六四年,莫尔多维亚的一个年轻囚犯得知。
似乎早在一九五五年就在日内瓦签署过一项国际协议。
禁止在监禁地点强迫囚犯劳动。
于是他不再去劳动了。
这一心血来潮的举动使他蹲了六个月的惩戒隔离室。
&ldo;这一切全都是种族灭绝罪。
&rdo;‐‐卡拉万斯基这样写道。
可是,要是英国工党的左派分子对此有另外的叫法呢?(哎呀!不要老跟工党左派过不去嘛!要知道,如果连他们也对我们不满意的话,我们的威信不就全完了吗!……)
但是,怎么总是说这些沉闷不快的事情呢?为了做得公道,我们让一位年轻的&ldo;实际工作者&rdo;来评论一下这个制度吧。
这个人是一九六二年从塔夫达的内务部干部学校毕业的。
他说:&ldo;从前(一九六一年以前),召开报告会时要派十名看守去维持秩序,还管不好。
现在呢,连苍蝇飞的声音都能听见。
囚犯们互相监督。
他们都怕被转为另一种更严的制度。
现在工作好做多了,尤其是颁布了那项(关于枪决的)命令之后。
已经对几个人适用过了。
可不像从前那样:囚犯拿着刀子跑到岗楼来对你说&lso;把我抓起来吧,我把那个坏蛋给宰了!&rso;……那时候真是没法做工作。
&rdo;
当然,空气干净多了。
移民区学校的一位女教员也证实了这一点。
她写道:&ldo;谁敢在政治讨论课上偷偷地笑,就会丢掉提前假释的可能性。
但是,如果你属于积极分子,那你再闹厉害点也没事,你只须注意别人不扔烟头、迅速脱帽之类的行为就行了,你自己可以干轻活,拿到一个好鉴定,将来办户口时也会照顾你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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