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波夫省布满了关押参加暴动的农民家属的集中营。
一块块的公地围起了木柱,拉起了带刺的铁丝网。
谁家的男人有参加暴动的嫌疑,就把这一家人在那里面关押三个星期。
如果三星期之内那家的男人没有出面用脑袋来赎取自己的家属这一家人就会遭到流放。
还要早些,在一九二一年三月,经过彼得保罗要塞的特鲁别茨堡垒,把喀琅施塔得暴动的水兵,除枪决了的外,都送到了群岛。
一九二一年是从全俄肃反委员会的&ldo;对资产阶级加强镇压&rdo;的命令(一九二一年一月八日)开始的。
现在国内战争已经结束,但镇压不应削弱,而应加强!这在克里米亚是怎样一种情况,沃洛申在若干诗篇里为我们保存了下来。
一九二一年夏天,那个企图制止俄国面临的空前未有的饥荒的救济饥民委员会遭到了逮捕(古斯科娃、普罗科波维奇、吉施金等)。
问题是在于,这些给饭吃的手不是那些可以允许来给饥民饭吃的手。
这个委员会的被饶恕了的主席,垂死的柯罗连科,把对委员会的摧毁称作是&ldo;最坏的一种政客行为,政府的政客行为&rdo;。
(一九二一年九月十四日给高尔基的信。
)(柯罗连科还使我们注意到一九二一年监狱的一个重要特点&ldo;它整个浸透了伤寒病&rdo;。
当时坐过牢的斯克里普尼科娃及其他人也证实这一点。
)
在一九二一年,已经有了以&ldo;批评现行制度&rdo;(不是当众而是私下谈话时)为罪名逮捕大学生的作法(例如季米里亚泽夫学院e&iddot;多雅连科集团)。
上述集团是由明仁斯基和雅戈达亲自审讯的,由此看来,当时这类事例还是不多的。
但是也不那么少。
一九二一年莫斯科高等技术学校学生们突然地英勇罢课,怎能不以逮捕告终呢?从穷凶极恶的斯托雷平反动时期的年代以来,这个学校就有从本校教授中选举校长的传统。
当选的是卡林尼科夫(我们还将在被告席上看到他),革命政权派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工程师来代替他。
正逢紧张的考试期间。
学生们拒交试卷,在校园里举行了群情沸腾的集会,否决了派来的校长,要求保持学校自治的制度。
然后集会全体参加者步行出发去莫霍夫大街,要和莫斯科大学同学联合开会。
这倒是个谜:当局怎么办呢?是个谜,但不是对于共产党的。
在沙皇时代整个高尚的报界,整个知识界都会沸腾起来:打倒政府,打倒沙皇!而现在记下演说人的名单,让集会者散开,停止考试,在暑假期间把所有要抓的人分别在不同地点一个一个地抓进去。
其他的人也因此而没有拿到工程师文凭。
也是在一九二一年,逮捕异党分子的范围扩大了,并进入了常轨。
俄国的一切政党,其实,除了胜利的政党外,都已被搞掉了(啊,不要给别人挖坑!)。
而要使政党的解体成为不可逆转,还必须使这些政党的成员,使这些政党成员的身体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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