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但是要侮辱他最老的旧友而又不刺激他,又谈何容易。
亨利放下酒杯,站起来正要走,可朗贝尔开了腔:
&ldo;谁也不关心?&rdo;他激动地说,&ldo;反正《警觉》杂志不会不关心。
要您接受一部稿子,必须掺杂一点政治,若仅仅是美、是诗,您也决不会发表的。
&rdo;
&ldo;我责备《警觉》杂志的正是这一点。
&rdo;路易说,&ldo;当然,以政治为主题的书也可以写得很美,你的小说就是一例。
&rdo;他彬彬有礼地添了一句:&ldo;但我以为恢复纯文学的权利更合乎人们的愿望。
&rdo;
&ldo;对我来说,纯文学这个词毫无意义。
&rdo;亨利说。
他声音刺人地又补充了一句:&ldo;这是个危险的词。
鼓吹将文学与其他一切割裂开来,最终将导致什么后果,这人人皆知。
&rdo;
&ldo;这要视年代而论。
&rdo;路易说,&ldo;1940年时,我认为可以摆脱政治,当然是我的过错。
请相信我完全清楚我错误的严重性。
&rdo;他以坚信不疑的口吻补充道:&ldo;可在今天,我觉得又有了仅仅为了自己的旨趣进行纯创作的权利。
&rdo;
他以谦恭、征询的神态望着亨利,仿佛真的恳请恩准。
这股虚伪的恭敬劲头让亨利十分恼火,可发火无济于事。
&ldo;各人有各人的自由。
&rdo;他冷冷地说。
&ldo;没有那么自由!
&rdo;朗贝尔说,&ldo;你不知道,逆流而上多么艰难。
&rdo;
路易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ldo;尤其在当今,世上的一切都企图让人相信个人是微不足道的,这样一来,要逆流而上就更艰难了。
倘若个人恢复了价值,就可重新获得许多东西,但是问题的症结正在这里:由于不给个人任何施展的余地,便形成了恶性循环。
&rdo;
&ldo;是的,是不给。
&rdo;朗贝尔有力地说。
他神情激动地望着亨利:&ldo;你还记得有一次在斯克利伯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跟你说每个人都应该自己关心自己,我始终这么认为。
如果认为个人微不足道,无能为力,那你要人沦为何种样子呢?瞧瞧吧,尚塞尔故意找死,塞泽纳克吸毒,樊尚酗酒,拉舒姆向共产党出卖了灵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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