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那人的手，跑回去抱着珰珰，“我要带她走！”
珰珰死死抓着我的衣袖，唯恐我再丢下她。
霍天力已经走到门口，转过身咬着牙，“你走不走？”
我回视着他，一脸坚决，“要走一起走！”
霍天力一愣，盯着我瞧了半晌，绷着的脸突然笑了，眼睛里带着玩味，“她欠了钱，你难道想我替她还？我又不认识她，我凭什么？”
我知道他说得在理，可是我不能丢下珰珰，别说我现在手头没有三百万，就算是有，花衬衫挨那一枪，也是因为她。
真丢下她不顾，就不止是接客的事儿了，估计她要被玩死了再分尸，到时候尸块都找不全。
我哀求霍天力，“算我求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霍天力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
珰珰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全身冰冷几乎昏厥。
我心想反正都这样了，索性放下尊严，“霍老板，你今天救了我姐妹，我答应你任何要求，我随时还你这个人情。”
霍天力眼睛一亮，闪过狡诈的光，他直视着我，“怎么还？”
我心说拖过一时算一时，也回视着他，“霍老板说怎么还就怎么还。”
霍天力微微一笑，似是对我的乖巧十分受用，又盯了我几秒，这才转过身。
我心跳如鼓，生怕他看出我是在撒谎，直到他目光移开，才觉出自己后背出了一层汗。
他朝身边保镖说了两句话，保镖点点头走到大左面前，附耳传达。
大左思忖了两秒，“那行，霍老板要讲信用，我这就把您的诚意转告给洛老。”
霍天力不再理会，转身就往外走，看都没看我一眼。
随行的女孩倒是睨了我一眼，脸色阴阴的。
赌场后面便是洗浴中心，霍天力想是早就在这开了套房，我架着珰珰走进去，看见桌上放着两个半杯的红酒，沙发上凌乱不堪，一旁的垃圾桶里还搭着用过的套子，没来由的心里发闷。
霍天力径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你带她去收拾一下！”
我点点头，扶着珰珰进了浴室，放了一缸热水，帮她清醒。
珰珰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哭着说这回她算是看透了，这些狗男人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
只要这回自己能好，她一定好好做人，从了良做点小生意，找个老实男人本本分分过日子。
我也唏嘘，她说什么我就应什么，只盼着她别又跟从前一样好了伤痕忘了疼，枉我这回豁出性命去救她。
给她清洗好了，我扶着她躺在里间的大床上，又守了她一会儿看她睡着，这才起身走出去。
霍天力居然还坐在沙发上，面前的酒瓶已经空了，刚才跟着进来的马仔和那姑娘都不在了。
他朝我招招手，我站着不动，一手抓着另一只手肘，心里有点害怕。
他笑，小声骂了句什么，转而问我：“路小姐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呀，总是有本事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在车里骂珰珰，“你脑子里装的是大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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