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报告少校!
&rdo;一名光膀子的空勤人员呼哧呼哧喘着大气,从火车一侧爬了上来。
他身上没有穿什么衣服,只是把制服用皮带缠在了腰间,活像是个土著生番,浑身的汗水像烤猪上的油一样往下直滴,&ldo;现在车厢内气温是四十三点九度,暂时还没有爆炸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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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有人递给他一个水壶,他&ldo;咕嘟咕嘟&rdo;喉结上下移动一阵,直接把容量一升的水壶喝得滴水不剩。
在列车离开迪比利之后,我们为了防止被自己屁股下的军火炸飞,特别制定了应对措施:所有人轮流下到车厢里,监视温度的变化和燃料、弹药的稳定性,一有情况立即报告。
开始每半小时轮换一次,后来到了中午,车厢里的温度开始高得吓人。
考虑到为了防止有人中暑,我们把轮换时间改成了十分钟一次。
就是这样,还是有人支撑不住。
而我则因祸得福,由于为了防止腿部伤口感染,被禁止进入车厢,因此没有机会领略这别有一番风味的滋味了。
&ldo;下一个轮到谁了?&rdo;一直有气无力地趴在一边闭目养神的戴维斯问道。
其他空勤人员左顾右盼交头接耳了一阵,然后齐声道:&ldo;上尉,轮到你了。
&rdo;
&ldo;哦,该死,该死!
&rdo;戴维斯一下子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从车顶上翻了起来,&ldo;啪啪啪&rdo;几下拍掉了满背的铁锈。
看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恐怕叫他下地狱,也莫过于此了。
不过这种运货车厢确实和地狱差不多‐‐单是高温还是其次,更要命的是,这种车厢除了密封的铁门之外没有任何门窗,只有顶部有几个小小的通风口。
里面的空气极端浑浊,按照那些体会过这滋味的人的话来说:&ldo;这简直就是用烤炉在炖一锅放了半个月的烂菜,而且还是加了机油做调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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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位刚刚在这个袖珍炼狱里待了十分钟的仁兄,现在正躺在一大堆铺在车顶上的衣物上,把半壶清水往脸上灌,含着细小沙土的热风很快把他脸上的水迹变成了一层薄薄的泥壳。
但丁的炼狱里的人好歹还有机会上天堂,我们这的人从炼狱出来就只能在这风沙席卷的车顶上喘口气。
戴维斯很快就拿着水银气温计和一个湿度计从一侧的梯子爬了下去,开始了他的炼狱般的十分钟。
没办法,要想到达下埃及特区,至少还要十天以上,以后的日子可够我们受的了。
我甚至很怀疑,这个中队到了目的地之后,本来就低得可怜的战斗力还能不能剩下来哪怕一成?
&ldo;轰‐‐&rdo;就在我兀自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闷闷的爆响突然传来,把所有人都吓得哆嗦了一下。
我赶忙站起身来,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的车厢爆炸了,却发现爆炸发生在火车前面不远处的铁轨上。
铁轨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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