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伶们的衣着并不保守,刻意露出自己的腰肢和锁骨,甚至还取了纱幔遮住了一半的腰,身上的银饰一晃一晃的。
「女君。
」
第一个走过去的优伶率先?软了腿,跪坐在她腿边,抬眸讨好地?注视她,甚至还抬手掀了掀自己的头发,露出小巧的耳朵和白皙的脖颈,等候着眼前的人垂怜抚摸自己。
骆荀一望着谢荀,收回触碰杯盏的手指,语气正常,「回去。
」
正常到似乎只是一个友好的问候,根本没有?把他们当?男人。
没有?把他们当?男人——意识到这点,跪坐在地?上的男人微微瞪大了眼睛,腔调又软了几分,「女君……」
走过来?的几个男人一时没了主意,期期艾艾地?回望过去。
他们微微咬唇,似乎埋怨主子给他们找了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女君。
张和在旁边欲言又止,觉得谢循有?病。
骆荀一一看?就?是个不解风情?,冷情?冷性的性冷淡,她就?没见过骆荀一跟哪个男子说过几句话。
拿男子这种最浅薄最直接的方式去试探,她都觉得在侮辱人。
骆荀一垂眸看?着脚边的男人,觉得有?些烦躁。
她真的受够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她都不想看?到这种男人——故作柔弱委屈,又惯会演戏,心眼子又贼多的。
又迫于?压力,顾及他们那些脆弱可?怜的神经,不得不忍让。
「回来?。
」谢循终于?张口,面色沉沉。
看?着那两个人想先?给个下?马威,再?施舍般同她结交,张和先?给自己灌了一碗清酒,阴阳怪气道,「她们只是想同你结交,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这么容易生气,看?来?表面功夫还是做得不够好,只擅长在夫子面前装有?什么用呢?」
「连个男人都不敢碰,怎么,心里有?鬼?攀上哪家贵子了?」见她没有?说话,她继续得寸进尺,像是觉得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
魏冼先?是故作被?误解的语气朝张和喊道,无奈又无措,「渠安。
」
「我们不过是真心想与你交个朋友,真情?切意。
」
骆荀一并没有?搭理这种做作的行为,她抿了一口酒,微微蹙眉,随即放下?,「不就?是交个朋友吗?不必如此铺垫,这里只有?我一人,我一个人看?有?些浪费了,哪里有?这么大的脸请得动几个人在我面前搭一出戏。
」
「若是想为张渠安找场子,何必如此呢?我站在这里,只需让她过来?争论就?是。
不以文章才学政论,却?要靠一些不入流的玩意,早些弃玉从官才是。
」她继续说道,起身抚了抚袖子的褶皱,朝门口走去。
「你……」张和起身,气得想要上去争论。
「今日酒水宴请,且先?谢过。
」她侧身站立,嘴角微微提起,语气平静毫无波澜,「他日定?全君之雅意,酬谢一番。
」
一副古板顽石,严苛冷硬,无半分通融转圜之念。
随着屋门再?次被?关上,屋内安静十分安静。
魏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往后若无贵人在身后撑腰,如此不懂变通,为官怎么会长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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