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都没有说话,狭长的眸中打量着他,徐韫垂眸不敢看她,白皙的手指抓着外袍,微微屈起。
骆荀一沉静的注视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好。
」
之前他闹过一次,骆荀便去买了一张小床放在屋内,后面也的的确确用过几次。
可对于男子而言,这种并不是什么可以迁就的答应,男子七岁过后,便要自己一个人睡。
可他看上去的确害怕,连脸色都发白,两相为难之下,只能告诫他不要跟别人说这种事情。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总有很多理由。
他的确有点小聪明,这种聪明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故作柔弱可怜,实则傲慢喜欢戏耍别人,比如吴群。
但都在可接受范围内,也没有必要挑明,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见她答应下来,他眼眸微阔,睫毛微微颤抖着。
碳火发出微弱的爆鸣声和沙沙声,空气变得安静下来。
烛火微微摇曳着,蜡烛静静燃烧,她又恢复了之前的行为。
刚刚还有活力的他变得萎靡起来,接着,他往床榻上走去。
他取下身上披着的外袍,熟稔地钻进了被褥里。
她顿了顿,馀光注意着那边的动静,随即低眸注视着桌子上的香囊。
珍珠趴着,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把自己的窝叼过来,也跟着睡起来。
一切都非常安静。
骆荀一合上书,从柜子里取出被褥放在榻上,侧身便看见床上的人已经沉睡了过去,呼吸绵长。
被褥包裹着他,只露出脑袋,发丝披散在枕头上,面容温软。
咋一看,他是如此的乖顺。
他第一次睡在这里可不是这样,辗转反侧,整个人都在冒刺,好像她是他仇人一样。
紧接着,蜡烛被吹灭。
一夜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雪将地上铺满。
院外的杏花树一夜间全部开了花,阶平庭满白皑皑。
大雪飘零,碎琼乱玉,像柳絮,像鹅毛。
开门的声音很小,骆荀一推门出去,随意披着外袍。
打开门的一瞬间,珍珠就已经出现在外面的雪地上。
她的目光很快被院外的杏树所吸引,抬脚走过去,折了一根树枝下来。
白色的小花密密麻麻地遍布在细细的树枝上,松软的雪也覆盖了树枝。
屋内的人依旧熟睡着,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全然不知。
她原路返回,去了厨房烧水,又点燃了火盆,劈里啪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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