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如她,似乎往哪儿走都是徒劳。
两人一前一后上到二楼,周怀若丢盔弃甲一般扔下包包和外套,脸朝下颓废地摔进沙发里,不管庄鹤鸣再怎么询问或威胁都没再有反应。
半晌,她听到庄鹤鸣走开的脚步声。
一分钟后,他又迈步回来,在她脚边蹲下,拧开了一瓶什么东西,而后说:“有点疼,忍忍。”
该不会直接私刑逼供吧?
她一个激灵起身回头,见他正拿着棉签,要往她受伤的脚后跟涂药,手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箱。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便感觉伤口处一阵冰凉,然后就是药水起作用时带来的密密麻麻的灼烧感。
她没忍住闷闷地喊了一声疼,庄鹤鸣连头都没抬,只轻轻地往她伤口吹了吹。
明明他的动作温柔至极,嘴上却还是不饶人,说道:“活该你疼。
打个车回来哭不也一样吗?都说了我给你报销车费。”
她撇撇嘴,委屈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眼睛再肿点儿,我就要怀疑你是路上被马蜂蜇了。”
他一边絮叨着,一边拿出创可贴仔仔细细地将伤口贴上。
周怀若摸了摸自己的脸,嘀咕道:“哪有那么夸张。”
庄鹤鸣放好药箱,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正色道:“说吧。
谁欺负你了?”
周怀若又把脸埋回沙发垫上,闷闷不乐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庄鹤鸣随意地猜测道:“那位顾女士,还是陈立元?”
周怀若觉得他举的例子很奇怪,问:“陈立元为什么会欺负我?”
“这不是得问你吗?他跟你说了吧?”
“说什么?”
看来是没说,庄鹤鸣沉吟片刻,正寻思着要怎么糊弄过去,周怀若又突然醒悟一般,说:“啊,那个啊?说了。”
她话里的“那个”
,是指两人告别时陈立元说的那句和她成为朋友很高兴的话。
庄鹤鸣却心里一紧,脸色都变了,问:“那你答应了?”
答应?这种话是需要答应的吗?
她脑门上顶着一个问号,斟酌后答道:“我——我回答了。”
庄鹤鸣的脑门上也出现了一个问号:“回答了什么?”
“我说我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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