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想要个家,想要爹娘的陪伴。
这是每一个孩子都该拥有的,她却连这样简单的一点都做不到。
&ldo;腓腓。
&rdo;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ldo;娘,别的孩子都有娘。
&rdo;
含泪说出这一句,腓腓便跑出去了。
候在宁府外的马车很快被拉走,徒留下追出去的宁初二站在寒风中,疼的连泪水都流不出来。
宁老夫人拄着拐杖走进院内,刚好便撞上这一幕。
她近前,皱纹横生的脸上也是千般心痛。
&ldo;孩子,苦了你了。
&rdo;
宁初二睁大了双眼望天,死死忍住热泪,咧出一个笑容对宁夫人说。
&ldo;娘,我没事。
&rdo;
腓腓走了以后,初二将自己关在屋中。
屋内还燃着为孩子取暖的炉火,哄的人身上暖融融的,她却觉得心底一阵寒凉。
腓腓离去时的背景,就像是萦绕在眼前的一幅卷轴,一遍一遍的回放着。
她不知道怎样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就那样坐在小凳子上,静静发着呆。
如果父亲死前,没有告诉她实情。
如果她跟那个人的关系,仅限于知晓,他和他曾经在战场上创下的丰功伟绩,是不是许多事情都会不一样呢?
&ldo;禄昌侯岳深。
&rdo;
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逐渐飘远了思绪。
禄昌侯,是人们在茶余饭后都不敢大肆提及的人物。
原因是,这位名噪一时的岳侯爷,是被先帝以谋逆罪赐死的。
曾几何时,岳深在大堰百姓心中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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