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晰轻轻摇头,我去时坐在车上,且被蒙着眼,下车后行至书房才见光明,不过,我细细留心过蒋策书房内的布置,可以画个大概。”
皇穆于是将纸笔送至她面前,她很快画好,呈给皇穆。
皇穆接过来没什么兴趣地看了一眼,抱臂将曲晰又细细打量一番,带着些感慨地问:“除蒋策外,姑娘可还知道什么人?”
曲晰摇头:“再没有了。”
元羡皱眉道:“蒋策?”
皇穆正欲说话,宫使于殿外请见,皇穆召其入内,来者一手提着个提梁书箱,一手拿着个脏兮兮的荷包。
皇穆待宫使退出后,打开荷包,倒出一枚铜印,她将印在荷包上蹭了蹭,印了印泥,随手取过一张纸,印上去,乃是“铭恩”
。
她将纸和铜印递给元羡,“据说是蒋策的私印。”
她又打开书箱,找出《上元舞》,翻至第七页,她轻轻捻了捻,用纸刀裁开,内中果然夹着一张纸。
正是白虎的军笺,右上角处印着“虎字第一一七号辛寅申”
。
皇穆递给元羡,元羡拿着看看,“此物可能仿造?”
皇穆摇头:“殿下,”
她说着施了个法术,信笺上立现出一只白虎。
“此物,由靖晏司制作,倒也不能说不能仿制,但难度极大。
这一张,在臣看来,并非赝品。”
元羡起身看了看皇穆身后挂着的舆图,有些忐忑地将剥好的橘子放在她面前,“如此说来,倒也解释了,为何这些年我朝与竟宁的战事,虽然胜多败少,但嵊州九城始终收不回来。”
皇穆回首看了看舆图,将这些年与竟宁的大小战事略作回忆,胜多败少是确实,嵊州九城始终收不回来也是事实,但嵊州九城与蒋策关系不大。
她拿起那枚铜印,又看看军笺,“殿下,此二者,有一物便可证明她确实与蒋策见过面,既有了印章,为什么还要拿军笺?”
她掌中燃起一团火,“军笺,火燃不起,水浸不湿,寻常法术皆不可使其损伤,且每张除了年、月外还标有编号,少了一张,蒋策如何会不知,便是蒋策不知,白虎殿中府也会追究。
曲晰入府之日,他既丢了印章又少了张军笺,蒋策居然就毫无知觉?”
“你对曲晰之话存疑?”
皇穆摇摇头,“倒也不是,只不过以臣对蒋策的了解,”
她拿起书案上的橘子,一瓣一瓣慢慢吃了,“恕臣直言,此事有可能发生在玄武,五殿主帅中,唯湛可季有可能丢私印而不察,失军笺而不觉,除此之外,再无人如此疏忽。”
她又翻了翻近几年的军战记录,“殿下,”
她看向元羡,“殿下带着曲晰出塔之时,蒋策已经赶到了是吧?”
元羡想了想,点点头,“是。”
“殿下出乾塔后将曲晰交给了谁?”
“秦子钊……以及茂行。”
“殿下,若臣是蒋策,趁乱将曲晰杀了便是。”
她喃喃着又摇头:“不对,陆深与左颜皆在,东宫禁卫皆在,不好下手。
殿下,此事需请天君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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