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崇荣已经不在了,而即鸣对太乐丞的女孩,尤其钟情。
元羡豁然开朗,笑着摇摇头:“原来既非偶遇,本来也不该是我。”
“殿下,曲姑娘于你,是有情的。”
皇穆有些尴尬,却又觉得应该给他分析明白,“今日曲姑娘所说若是实情,那么她既是鹊族神女,又是竟宁细作。
殿下收留竟宁细作,又为其更改名碟,此事本大有文章可做。
可曲姑娘说殿下对她一无所知,她在殿下宫中那几个月中也未曾有机会看到以及传递出任何消息。”
元羡抬眼看看皇穆,曲晰对他究竟有没有情,他比皇穆清楚得多。
可她这样说,他十分感激。
“你为什么会觉得冷?”
皇穆微微一愣,呆呆道:“乾塔的镇塔龙是条寒龙。”
元羡点点头,没再说话。
她伸手将他面前茶杯注满,他又看见她手腕上的褐色伤疤。
他将皇穆为他倒满的茶一饮而尽,“主帅,颜楚楚,或者曲晰,与我干系极大,她曾是我旧日的宫人,我为她更改名碟。
若没有我,她没有机会出现在乾塔之内。
此事,还请主帅禀明天君,如何处置,请陛下定夺。”
皇穆见他如此说,点点头,继而道:“曲晰既说她弟弟关在镇魔塔中,臣预备命太廷司及披香台将镇魔塔中关押的众妖筛查一遍,看看曲昭如今关在哪里。”
元羡点头,“主帅安排便是。”
他还欲说点别的,那盆宫中福熙宫榻几上的“黄粱一梦”
正摆在书案上,他微微一滞,满心满腹的话瞬间词穷意揭。
他有些仓皇地起身,狼狈道:“主帅辛苦了,我先回去了。”
他们虽不亲热但算得上亲近的一个上午,消磨掉皇穆做作的心思,她没起身,只略坐正了些,“殿下慢走。”
元羡绕过芍药屏风向春阳堂走了几步,盯着他门口的茉莉屏风看了一会儿又转回鹿鸣堂。
皇穆歪歪斜斜躺着,裹着大氅闭目养神,“你吃过药了吗?”
元羡也不坐,在离皇穆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几乎有点凶地问。
皇穆愣了愣,本想点头骗他,但见他有点气势汹汹,于是怯怯地摇了摇头。
她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不想他怒冲冲站了一会儿,又转身走了。
她严阵以待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不会再回来了。
她围着大氅微笑着起身,踱进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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