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羡行至阁门,便见陆深进门。
彼此见礼,陆深道:“殿下,演武部已将春分龙登事整理完毕……”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元羡冲他挥了挥手上的卷轴,“我有些军政事不是很明白,要去福熙宫请教主帅,今日就不去了。”
说着快步消失于游廊尽头。
陆深未曾追赶,脸上也不见惊诧,倒是茂行脸上讪讪的,觉得十分丢人。
元羡昨晚又问了皇穆府邸所在,再次声称要程门立雪不耻下问。
他讽刺道:“人家把麒麟众将都为你所用,就是让你用来’不耻’的。
你不在这里’不耻’,跑去人家宫里‘不耻’,殿下真的是有点不耻呀。”
“有些事非主帅不能决断。”
“我觉得麒麟的事,那个陆深能做至少一半的主,另一半他不能做主的,左颜可以。
这两个副帅日日相伴殿下左右,答疑解惑,倾囊相助。
你这样,寒了两位副帅的心啊。”
元羡一本正经道:“本宫以为麒麟殿中事,两位副帅不过辅佐而已……”
他说着看向茂行:“你刚才说今日引幼龙过啻雷阵者,为皇穆?”
茂行点头:“因布着天权罩,不能近前,但最后驾龙引幼龙入啻雷阵者确实是皇穆,”
他说着蹙眉故作认真道:“或者也有可能是陆深把身形缩小了一圈,被人打断了左腿。”
元羡最听不得别人说皇穆的腿,“陆深呢?为什么不是他引幼龙入阵?”
“我也不知道,但陆深也穿了铠甲,”
茂行说着笑起来,“今日林开也来了!
也穿着铠甲,可能是以备不患吧。”
“他们为什么不自己上阵?”
“麒麟殿的人说啻雷阵凶险,如今□□能引幼龙过阵者不过三五人,近十几年都是皇穆入阵,她那套铠甲十分好看,不过好像特别重,因为她从雷阵里出来的时候差点从龙上摔下来。
后来连路都走不了,被陆深抱上车送回了福熙宫。
你不知道,她那条龙有多大!
银甲金角碧鬃……”
“她被陆深抱上车?”
茂行正说的兴高采烈,见元羡如此抓不住重点,长叹一声:“雷阵凶险,她驭龙从雷阵中出来的时候,人在龙上摇摇欲坠,陆深飞身上去坐在她身后揽住她她才没有坠下来。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元羡十分惆怅地叹了口气,转而疑惑:“为何没人邀我同去观看?”
“因为最初说的是陆深引龙过阵,”
他说着行至桌前,找出那份文移,“啊,说的是陆深与林开入雷阵,可能因为没有皇穆,你没什么兴趣,况且左颜说龙过雷阵血腥气重,建议你不要去看。”
元羡点点头,“她为□□辛劳至此,孤身为储君,自当代天君前往看望,抚慰。
不可伤耿介之意,使壹郁之怀靡愬。”
陆深向茂行稽礼道:“世子,下官告退。”
茂行本来沉浸在对元羡的幽怨不满中,见陆深要走,赶忙道:“副帅是去看龙?我能去吗?”
“今日看的是昨日登天过雷阵的幼龙,幼龙性情暴躁,加上过雷阵受了惊吓,只怕更为焦虑不安,且营内环境恶劣,气味也极不好,世子若是不嫌弃,当然可与下官同行。
只是今日,恐怕只能看看,无法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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