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可笑。
目光落在掉落在地上注有某中场馆餐厅标志的纸袋上，纸袋已经空空如也。
安德鲁身上套着驼色高领毛衣，也许是刚刚穿上就听到脚步声没来得及把毛衣整理妥当。
所以，看起来，滑稽、可笑。
也可悲。
安德鲁也在看他，连嘉澍横抱胳膊，意外地是他没从安德鲁脸上看到尴尬。
偷穿了别人的毛衣还不觉得尴尬，果然是地下钱庄起家的，脸皮厚得可以媲美城墙，只是，安德鲁家的孩子似乎压根没想脱下毛衣的念头。
如果说毛衣适合的话，连嘉澍想也许他可以买一个人情。
可……
&ldo;把毛衣脱下了。
&rdo;
安德鲁一动也不动。
连嘉澍皱起眉头，指着后台的一面镜子：&ldo;它可以告诉你，毛衣不适合你，脖子短的人不适合高领毛衣。
&rdo;
安德鲁还是一动也不动。
&ldo;你忘了你小时候的外号了，嗯？&rdo;松开眉头，往前移动小半步，身体稍微往前倾，&ldo;短脖子安德鲁，对了，短脖子安德鲁，你表兄还告诉我这样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十五岁时体重达到一百九十磅，那时你肩膀和头颅粘起来就像阿拉伯字8，远远看去像一只连走动都困难的胖熊，类似这样的事情我还知道很多，如果你不想继续难堪下去的话，把毛衣脱下了。
&rdo;
&ldo;最终，它都会去垃圾箱，不是吗？&rdo;从安德鲁口中蹦出如是一句。
显然吗，他口中的&ldo;它&rdo;指的毛衣。
&ldo;为什么会觉得它会去垃圾箱呢？&rdo;笑着摇头，&ldo;安德鲁，就冲着你之前说的&lso;连嘉澍，让你的好心见鬼去吧&rso;它就不可能去垃圾箱。
&rdo;
&ldo;不仅不会去垃圾箱，我还会好好把它保存起来，相信若干年以后我们会在另外的场合碰面，我想那时我应该会很乐意和你聊起关于毛衣的事情。
&rdo;
还是一动也不动，舍不得毛衣？
&ldo;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件毛衣，要不这样吧，我打个电话给方绿乔，问她愿不愿意把毛衣转让给你？&rdo;冷冷说着。
一手拿着柳钉包，一手拿着装着毛衣的纸袋，连嘉澍往着门口走去。
距离门口还有十几步，背后传来飞快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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