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娩拿起画笔,勾唇笑了笑,“还是有挺多女纹身师是这种风格。”
“小清新风格是不少,但人和画都像你这么舒服的,我可是没碰见过第二个。”
人像比较复杂精细,郁青娩花了些时间才画完,刚拿出纹身机器准备消毒,兜里的手机遽然震动起来。
是在北荟认识的同行,葛矢。
许是为了最近要举办的纹身大赛,前几天微博陆续收到私信,不少粉丝来问,也有主办方前来邀请。
她接通后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一边。
葛矢这通电话就是想叫郁青娩一块参赛的,恰好比赛在洲城,参加也就顺手的事,凭她的技术不斩金也能获银。
但郁青娩依旧婉言拒绝,“矢哥,比赛我就不去了,等你来洲城,我请你吃饭。”
当初进这行到后来开店,葛矢帮不少忙,对她来讲,算是半个师傅。
“又不参加啊,这可是打响名声的好机会,多少人砸钱也要混个名堂,你这有真材实料的偏不屑一顾,”
葛矢叹口气,知道劝不动,也没再劝,“算了,知道你不爱混这圈子,不进也好,你现在不温不火,客流稳定,远离那些乌烟瘴气的事儿,也挺好。”
“咱俩也好些日子没见了,这趟去洲城,可记得请我吃饭。”
郁青娩笑应了声,挂掉电话,开始给纹身机做消毒工作,弯身按开电源,手柄冒出嗡嗡的细微运作声。
手触着陈小姐胸前皮肤,口罩下唇轻抿着,针头触肤,一下一下刺进细薄皮肤,感受到人轻颤,她暂停动作,“胸口皮肤比较薄,可能比较痛,还能忍吗?”
孙小姐微拧着眉,很是大义凛然的:“能,你继续吧,长痛不如短痛。”
郁青娩安抚地笑了下,“我尽量轻点。”
她随意挽着长发,细颈微垂,碎发垂在耳际肩侧,细长眉浅浅拢着,翘睫微垂着,神情专注,半露的鹅蛋脸白皙,瞧着像是素颜。
暖阳下,细小绒毛都瞧得清楚,眼周淡淡乌青反倒像天然眼妆。
果然人美怎么都美。
想到刚刚那通电话,孙小姐不禁心生好奇,“老板,介意我问你个问题吗?”
郁青娩笑了笑,“不介意。”
孙小姐兴致勃勃道,“我就是蛮好奇的,老板你既不混圈子,也不给异性纹,之前怎么会想到要当纹身师啊,这样容易损失很多客源啊,而且你身上的气质跟纹身还挺矛盾的,总觉得你应该是清冷艺术家那一挂。”
郁青娩蓦地想起陈佳佳那番话,不禁莞尔,“人总归是要生活。”
“其实之前学纹身也是机缘巧合,刚开始是想兼职赚学费生活费,后来回头客渐渐多了,自然而然就开店继续做下来了。”
孙小姐愣了下,“你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吗?”
郁青娩倒也没遮掩,笑了笑,大方承认了,“嗯,之前家里遇到点困难,不想给他们添负担,能分担一点是一点。”
“抱歉啊,让你想起难过的事了。”
没想到是这样,孙小姐有些愧疚,恼闷刚才的心直口快。
“没事,都过去了。”
人像这样细致的纹身耗时比较长,又是彩绘,快三个多小时才结束,郁青娩用保鲜膜将她胸口处那块发红的皮肤裹覆起来。
边摘手套边说,“四个小时后就可以拆掉保鲜膜了,这几天先不要洗澡,避免感染。”
“知道啦。”
孙小姐对着镜子照,双眸晶亮,“老板你纹的太像了,比照片还像我阿奶。”
她边系肩带边说,“这是我阿奶,她去世后,我总想找个合适的方式来纪念她,思来想去还是纹身最好,就像奶奶还一直陪着我。”
郁青娩一顿,弯唇笑了笑,“你跟你阿奶的关系真好。”
孙小姐边套裙子边说,“我是阿奶带大的,我们家,我就跟她最亲。”
郁青娩收拾工具的速度放缓。
她也是自小跟着阿奶在洲城长大,毕业那年阿奶因心脏病意外去世,后来家里生故,这才彻底搬去了北荟。
这些年她一直都很想阿奶,每年夏至都会回来给阿奶过生日。
现在离夏至也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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