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款台边背对着他们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方晨的目光停驻在那个男人身上。
他觉得有点头晕，呼吸急促。
那个背影‐‐，那个修长，挺拔，意态卓然的背影，何其熟悉！
他不自觉地迈步向款台走去。
就在此时，那个正在付款的男人从兜里掏出手机，侧过身子接听。
方晨看见了他的侧面，就一下子刹住步子，急转身，把跟在身后的苏菲吓了一跳，方晨嘴边的苦笑和眼中失落的神情更加令她心惊。
她又朝款台望了一眼，那个正在打电话的男人约莫四十多岁，虽然只能看到半边脸，可也能看出他脸上松弛的皮肤和交错的皱纹，眼睛上架着副早已过时的粗边黑框眼镜。
唉！
苏菲在心里再次狠狠叹了口气，这个尘满面，鬓如霜的男人如何能和那个山明水秀的人相似呢？！
&ldo;走吧，登机口已经出来了，我们走吧。
&rdo;方晨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地说。
苏菲无奈地摇摇头，方晨呀方晨，你怎么就不死心呢？那个人，七年前就死了，死在太平洋风劲浪急的一个海域。
&ldo;走吧。
&rdo;他们俩走向第17登机口，进入头等舱候机室。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后，那个款台边的男人终于讲完了电话，他看着身边的女伴，那滑稽的厚镜片里射出的眸光宝石似的微微闪耀，与他衰老的样貌形成古怪的对比。
&ldo;他说什么？&rdo;那个金发女郎问，又打量了男人一眼，&ldo;你还是带副墨镜比较好。
&rdo;
男人咧嘴笑了，引得女郎再次皱起眉头，这个美好的笑容也和他的面容十分不配。
&ldo;他问为什么还不起飞？又说tion就停着那架s380，随时待命。
&rdo;
&ldo;leo，一会有你应付的。
&rdo;
&ldo;anna，你可一定得帮我。
&rdo;男人摊摊手，近乎乞求地看着女郎。
女郎绷不住，笑了，有如一朵蔷薇开放。
&ldo;安娜，我又老又丑，却有你这么个美女陪伴，他们都嫉妒死了。
&rdo;他刚想扩大那个笑容，却被那个安娜一把蒙住了嘴，&ldo;别笑，千万别笑，会坏事的。
&rdo;他们在交谈中使用俄语，标准的莫斯科口音。
他们边说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进入第32登机口的头等舱候机室。
门牌上标明：飞往苏黎世。
第42章
苏黎世国际机场另一侧的私人停机坪上，一架全新的ah-64apache直升飞机正肃立待命，它是美国休斯直升飞机公司为客户特别定制改装的，
最大平飞时速307千米，实用升限6250米，航程578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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