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分吃惊，无法想象他怎么会如此直率地提出这种问题。
但还是很快就镇定下来，我和方晨已经同居了好些日子，靳远然现在才来问我，已经很给我留面子了，
&ldo;‐‐我们俩现在住在一起。
&rdo;我简短地回答。
靳远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果然一点就透，完全明白了我话中的含义。
其实，在他问我之前就早已知道了答案，但亲口听我说出来，感觉更加震撼，
&ldo;……苏醒……你……你……你怎么能和方晨搅在一起……&rdo;他仿佛急痛攻心，口气也严厉起来。
我听了却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他将我们的关系说得这么下流不堪？我倔强地抿紧嘴，看着他，不说话。
&ldo;……你……你这么胡闹……怎么向你母亲交代？！
&rdo;他看我一言不发，更加生气。
我的火也腾地一下子窜上来，‐‐教训我还轮不到他‐‐他这么正义凛然‐‐为什么不回家管教好自己的儿子？
&ldo;靳总，这是我和方晨的私事。
&rdo;我终于忍无可忍。
&ldo;‐‐私事！
好好，你们的私事‐‐&rdo;靳远然好像也濒临失控。
我的额头，手心都在出汗，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靳远然突然向我问罪发难？难道他在为靳阳鸣不平，我立刻否定，靳远然看起来不像这么离谱的人。
&ldo;‐‐苏醒，你还是尽快辞职吧，我可以替你安排别的工作，哦，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出国留学。
&rdo;
他想当然地为我安排好了出路，可能还等着我向他表示谢意。
我在心里苦笑，这一家子人真是&lso;有趣&rso;：妻子在背后算计我，唱红脸；丈夫立刻跳出来劝我辞职，为我打算，唱白脸；而他们的儿子则时时准备一刀要了我的命！
&ldo;‐‐靳总，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rdo;我不想刺激靳远然，所以不能表现得太生硬，
&ldo;苏醒‐‐&rdo;他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终于还是半途而废，&ldo;‐‐那你要尽快答复我，我好替你安排。
&rdo;
他站起来，身子有点打晃，我忽然很想过去扶他一把，他看起来比两年前苍老了很多。
靳远然离开了很久，我还呆坐在椅子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就像一股浊流，腥臭而浑浊，‐‐而我，似乎即将灭顶。
冰寒的夜风里，我站在方氏大厦广场上，身后的巨大建筑仿佛随时会压下来砸在我身上。
我逃跑似的快步离去，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
&ldo;‐‐苏苏，是你。
&rdo;惊喜的叫声在耳边响起。
&ldo;‐‐啊，&rdo;我抬头一看，&ldo;……东……东子……&rdo;
&ldo;‐‐苏苏，没想到真能等到你。
&rdo;他的口齿有点模糊，又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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