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他?”
安魏华像是因她这句话想起一些事情,沉思片刻,才说,“杜识迎那天带了谁来?”
许凌夏回忆着,说:“一个挺普通的少爷吧。”
“不止吧,”
安魏华说,“他不知道带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进来,那人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就站在他身后。”
那边许凌夏有些惊讶,安魏华皱眉说:“杜识迎这个人来历不明,十几岁的时候无缘无故地被曲总收养,成年后继承了曲氏大多数产业,又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曲氏的旁亲都恨他入骨,平时没少放明枪暗箭,他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手段。”
曲氏是颇为低调的大富豪,家中产业遍布各个行业,国外也有不少企业。
十几年前的当家人曲老先生没有成婚生子,几年前,他收养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一朝宣布他将成为继承人,把曲家旁系觊觎家业的子孙气得牙痒痒。
杜识迎也借这场东风顺理成章地进入镇临的商人圈子,没过多久,他又顺利地与各路擅长游手好闲的大小少爷称兄道弟,终日游走在夜总会和酒吧里纵情声色,看起来再怎么金玉其外,实际上也不过败絮其中,简直是当今社会的败类典范。
大约最近杜识迎自打在森罗万象失足,进了一趟局子,吓得不敢再放肆,出生又歪,所以安魏华更是嘲讽看低他。
“可他还挺善良的,他走的晚,估计是碰上章雨含的车子失控,居然开车去救她,人撞进了医院。”
许凌夏敲了敲烟灰缸,抖散了一些烟灰,她摇了摇头,道,“也真是够蠢的,能想到开车去拦,这不是平白送命吗?”
安魏华抬眼看了看他太太,许凌夏勾起鲜红的唇角,漫不经心地说:“既然杜识迎有风险,那干脆让他留在那边陪我,等我玩够了,让他永远闭嘴就好了。”
“你敢?”
他貌似劝告地问着,却是露出了和她一样的笑容。
“浮玉山的早晨经常大雾吧,”
许凌夏眯了眯略有细纹的眼睛,她为意外事件安排合理的原因,语气轻松道,“那么山路开车容不容易坠毁呢?”
――――――
“不容易看出什么吧?”
杜识迎喝了一口李重遇买来的饮料,刚刚入喉,顿时皱了皱眉,李重遇抬头看他的时候,他自己挪到厨房去,在陶瓷水槽处把咖啡吐掉了。
回过头自力更生倒了一杯清水漱口,还是一副苦着脸的表情。
要不是李重遇亲自亲手给他买的冰美式,他会怀疑这人刚刚喝了一口敌敌畏农药。
“你这是什么表情?”
李重遇还是问了一句,虽然他有预感得不到什么正常回答。
杜识迎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果然说:“不是说了要加两勺糖吗?美式咖啡不加糖的话,也太不人道了。”
“我免费给你买饮料还得遭奚落?你喝不喝?不喝给我喝,我一年到头都只喝速溶咖啡,这种三十五一杯的我还不舍得喝!”
李重遇愤愤起身,夺过杜识迎搁在餐台上的饮料,抽出吸管在水龙头下一冲,插回去猛地吸了一大口。
杜识迎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过了一会,表情又变成京城的天潢贵胄看没见识的乡野穷亲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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