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说,我为那个失败者进行了反抗——为那个背叛者,那个心灵破碎的人,我奋起抗争了——我还想说,加布里耶尔有一双暴君般的眼睛,就像我父亲那样的眼睛。
但现在我不用再撒谎了。
事实是,加布里耶尔突然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他的眼睛。
在此过程中,我们互相交换了位置。
我现在看清楚了。
我永远得不到安全,从来没有得到过爱。
我的一切希望,成了泡影;我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
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我父亲说得对——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什么都不是——一无是处。
加布里耶尔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这就是真相。
我没有杀死加布里耶尔。
是他杀死了我。
我只是扣动了扳机。
2
“实在是太可怜了,”
英迪拉说,“所有的东西只装了一个纸箱。”
我点点头,难过地环视了一下房间。
“我真的没想到,”
英迪拉继续说,“艾丽西亚的东西才这么一点点。
想想其他病人积聚的乱糟糟的东西……她只有几本书、几张画,还有几件衣服。”
根据斯特芬尼的指示,英迪拉和我把艾丽西亚的房间彻底打扫了一遍。
“看样子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斯特芬尼说,“说实在的,我们也需要这张病床。”
我们默默地检查着,决定留什么、扔什么。
我仔细地检查了她的物品。
我要确保没有什么涉嫌犯罪的证据——没有对我不利的东西。
我不知道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艾丽西亚是怎么把日记藏起来,没有被人发现的。
格罗夫诊疗所收治的每个病人,入院时都可以带一些个人物品。
艾丽西亚只带了一个装素描的文件夹,我觉得她可能是这样把日记本带进来的。
我打开箱子,翻看了里面的图画——主要是一些尚未完成的铅笔素描和习作。
虽然只是纸上勾勒出寥寥数笔,看上去已然有了生机,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我把一张素描拿给英迪拉看。
“这画的是你。”
我说。
“什么?才不是呢。”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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