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鲁思,她经常说,“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心理治疗师,你必须接受病人的所有情感,但你自己不能有这样的情感——它们不是你的,它们并不属于你。”
换句话说,我头上的跳痛并不是我的痛,它属于艾丽西亚。
这种突如其来的痛苦——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也不属于我。
这是她的,全是她的。
我坐在那里,感觉着她的感觉,我的头像是遭到了连续重击,心里如刀绞般难受,似乎持续了几个小时。
终于,五十分钟的治疗时间到了。
我看了看表。
“我们必须结束了。”
我说。
艾丽西亚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大腿。
我先是一阵犹豫,接着就失去了控制,打破了沉默。
我把声音放得很低,但是说出了心里话:“艾丽西亚,我想帮助你。
我需要你相信这一点。
实际上,我想帮助你看明白。”
听到这里,艾丽西亚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看着我——直接把我看穿。
她那双眼睛似乎在大声嘶喊:“你帮不了我。
看看你自己。
你连自己都帮不了。
你假装知道很多,很聪明,可是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不应当是我,而应当是你。
变态。
骗子。
谎言。
满口谎言……”
她盯着我看时,我才意识到,在整个治疗过程中,一直使我感到困惑的是什么。
虽然这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但是心理治疗师很快就能根据对方的动作、语言和眼神——眼睛里的忧虑、恐惧和疯狂——识别病人精神上的痛苦。
我感到困惑的是: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或者忍受了什么,经过这么多年的服药治疗,她那双蓝色的眼睛依然像夏季的天空,那样清澈透明。
她没有疯。
那她究竟是怎么了?她的眼神表达了什么?正确的词是什么呢?是——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艾丽西亚就伸出鹰爪似的双手,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整个人朝我扑来。
我避闪不及。
她一下子扑在我身上,使我失去平衡,我们一起摔在地板上。
我的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她抓住我的头不断往墙上撞,并开始狠狠地抓我、打我、掐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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