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那年,一颗蛀牙被新牙拱得碎成了八瓣。
他被按在牙医的就诊椅上,嚎啕得震天响。
碎牙被牙医一颗一颗拔出来。
拔完,他倒没有觉得嘴巴疼,只觉得哭得缺氧头晕。
12岁那年,他走路摔跤磕到了腿,鲜血直流,哭得地动山摇。
借口腿上有伤,终于实现不洗头不洗澡的梦想。
姐姐看他的眼神,别提多嫌弃。
合衣而眠的这一晚,他仿佛又听到了姐姐告状的声音。
“姆妈!
阿弟不好好刷牙!”
“姆妈!
阿弟不肯洗澡!”
“姆妈!
阿弟困觉连衣裳都不脱!”
姆妈有气无力,塌着后背坐在昏黄的灯泡下织线衫,听闻姐姐的告状声,敷衍地抬头嚷一嗓子。
他听而不闻,冲姐姐扮鬼脸。
事实证明,家给他的任性留足了空间。
或者说,从小,他用哭作武器,开拓了自己的任性空间。
姐姐投诉的声音还在。
“姆妈!
阿弟拖家带口还闹离职!”
梦里,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打瞌睡的妈妈忽然惊坐起:“离职?离职一家人吃土,还是喝风啊!”
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向他。
他心跳开始加速。
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在梦里辩解,思路清晰,逻辑在线——
我是本地人,我没有生活压力,我追求生活质量,我的人生我做主,我要求不高,我工作12年才要求歇一年,过分吗?
姐姐看向妈妈,妈妈低头看自己不知何时变苍老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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