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无法做出回应。
阮阮和警察几乎是同时赶到。
老三和张岸紧随其后。
他们是第一次见邬遇这副模样。
眼红得瘆人,脸上的表情却冷静到近乎冷漠。
叶囿鱼离开座位不到三分钟,邬遇就觉察出不对。
但当他赶到厕所时,空无一人的厕所里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异香。
他在第一时间往群里发了两条消息。
叶囿鱼没有回应。
老三和张岸看见消息后告知了阮阮。
救护车来的时候,邬遇抱歉地打断警务人员的询问:“不好意思,我能送他上车吗?”
考虑到案件的恶劣性质,出警时他们特意带上了心理师。
邬遇话落,他们下意识想要拒绝,余光却瞥见心理师应允的手势。
邬遇礼貌道谢,错开众人朝昏迷的叶囿鱼走去。
老三和张岸找准机会,立刻迎了上来。
邬遇跟在叶囿鱼身侧守了一会儿,转身时低声说:“守在他身边。”
张岸脑子转得快,扯着老三就跟上了救护车。
做完现场笔录,阮阮陪同邬遇去了警局。
街边的灯光影影绰绰打在车窗上。
邬遇注视着错落的街道,思绪却不甚明了。
叶囿鱼的信息素从没有暴露过。
整个过程里,他唯一能想到的破绽,就是在白涂家里掉的那枚阻隔贴。
当时叶囿鱼的发情期来得突然,他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事后他再返回时,已经找不到任何痕迹了……
_
叶囿鱼做了一个冗长纷杂的梦。
他过往二十六年的人生铺陈了一条蜿蜒的道路,形形色色的人路过这条路,路过他的人生。
道路尽头,叶父叶母朝他伸出了手。
邬遇明明守在他身侧,却站在道路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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