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邬遇咬字不重,透着点儿漫不经心的意思。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
叶囿鱼下意识想要反驳,头顶的那双大手作恶似的又挼了一把,他扬起沉沉的脑袋,目光所及是一片阴影,鼻息间全是邬遇的气味……
他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有事的。
他叫叶囿鱼,今年二十六岁,自有记忆起就生活在院。
他不喜欢居无定所的生活,往前看不见惦念,往后看不见盼头。
所以他给自己买了个家。
可他还没来得及为买到的归属感沾沾自喜,就连存在也被一并抹杀。
他变成了书里和他同名同姓甚至长着同一张脸的叶囿鱼,还要处理这人留下的烂摊子,第一天被打了一顿,第四天被推到风口浪尖。
“没事了。”
邬遇合该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他看起来倦懒又疏离,叶囿鱼这样想着。
可偏偏,这人像是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被赋予了惑人心神的魔法。
他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了。
压抑了许多天的情绪还没爆发,就先一刻被尽数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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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疲惫感如翻涌的潮水,轻而易举地将人淹没。
混沌中,叶囿鱼失去了感知时间的能力。
好烫……身上黏糊糊的……
不舒服……
叶囿鱼试图翻身,手臂却被死死禁锢住,双腿也像压着两个千斤重的砝码。
他缓了一会儿,不死心地再次挣扎!
一条腿终于挣脱了牵制,然而他还没等到喘息的机会,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压制住,非但没能松懈,反而彻底失去了自由,动弹不得。
夜里。
“又烧起来了?”
老三压低了嗓子,借着不算明亮的小夜灯打量着两人。
他睡得不安稳,一听见对铺的动静,驴打滚似的赶忙坐直了身体。
上铺的张岸也没深睡,这会儿听见老三的声音,他连忙探出头:“再烧下去得送医院了……”
眼下,叶囿鱼眼睛紧闭,两颊泛着不正常的微红,额间铺了层细密的薄汗,连带着周边的碎发也被濡湿。
即使被裹得严严实实,被褥里的手脚也不大安分。
邬遇轻捻开被子一角,取出叶囿鱼腋下的电子体温计,36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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