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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在魔教时，这等活也常常要gān，厨艺确实不错。
只他视作生平大耻，回来后自是碰也不碰的，这时为了陆修言，便咬牙应下了。
在厨房捣鼓一阵后，果然端出一碗热腾腾的菜粥来，甚合陆修文的口味。
陆修文吃得极慢，一碗粥都见底了，才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ldo;味道不错，只还差一盏消食茶。
&rdo;
段凌做小伏低，忙又去泡了茶来。
陆修文这才满意，端着茶盏道：&ldo;你这么急着找我弟弟，是为了何事？&rdo;
&ldo;这是我跟修言的事，与你无关。
&rdo;
&ldo;若有人要害我弟弟，我也带了那人去找他么？&rdo;
&ldo;我岂会害修言？&rdo;
&ldo;知人知面不知心。
&rdo;
段凌噎了一下，静默片刻后，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块令牌，材质非金非铁，极为特殊，正面刻有人头蛇身的怪物，背面则是些鬼画符般的文字。
令牌颜色乌黑，因常年贴身戴着，表面起了一层包浆，散发着淡淡光泽。
陆修文只看一眼就认了出来：&ldo;这是……教主圣令。
&rdo;
段凌十分宝贝这样东西，给他看过之后，便即收回怀里，道：&ldo;这是修言偷来给我的。
&rdo;
&ldo;此乃教主贴身之物，得之即可自由出入总坛，弟弟是怎么偷到的？&rdo;
&ldo;十年前，那魔头的邪功已练到了第八层，每三个月都要吸取一人的功力化为己用。
我们这些被他抓来的便宜徒弟，一个少过一个了。
我见过被他吸gān了内力的人，相貌像老了数十岁，浑身绵软得如同一滩烂泥，活不过几日就油尽灯枯而死了。
到了三月十四那天，修言突然半夜跑来找我，说那魔头明日要拿我练功，叫我赶紧跟他逃出去。
我说魔教戒备森严，怎么逃得掉？他就把这教主令牌塞给了我。
&rdo;
说到这里，段凌脸上微露笑容，眼神变得温柔无比，仿佛于无尽的黑暗中看见了一丝光明：&ldo;我至今仍记得修言那天的样子，他赤着一双脚，头发也没束，不知在哪里跌了一跤，摔得满身都是泥。
从此以后，我心中就只得他一个人了。
他这样待我，我难道不该找他？&rdo;
陆修文听了这陈年旧事，并未觉得惊讶，点头道：&ldo;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奇怪，师弟你这么蠢笨，当年怎么逃得出去？&rdo;
他自言自语，轻声道：&ldo;嗯，原来是修言救了你。
&rdo;
&ldo;他虽冒险救我，却怎么也不肯跟我一起走。
&rdo;
&ldo;教主令牌只有一块，若两个人一起走，还未出总坛就已被识破了。
&rdo;
段凌也明白这个道理，道：&ldo;我离开之后，再也打探不到魔教的消息，也不知修言后来如何了。
&rdo;
&ldo;师父的魔功正练到要紧关头，谁知你这补药竟然跑了，害得他功亏一篑，自然是雷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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