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拉夫&iddot;霍勒看起来恢复了元气，但也许只是脸颊泛红，双眼因为发烧而发亮。
哈利站了起来，将椅子移到父亲床边。
&ldo;你来多久了?&rdo;
&ldo;十分钟。
&rdo;哈利说谎。
&ldo;我睡得真好，&rdo;欧拉夫说，&ldo;做了几个好梦。
&rdo;
&ldo;看得出来，你像是可以下床出院了。
&rdo;
哈利将欧拉夫的枕头拍松，欧拉夫由他这么做，尽管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必要的举动。
&ldo;房子怎么样了?&rdo;
&ldo;很好，&rdo;哈利说，&ldo;它会永远屹立不摇。
&rdo;
&ldo;很好。
哈利，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rdo;
&ldo;嗯?&rdo;
&ldo;你现在是大人了，你可以看着我自然离去，这是人生必经的道路。
但是你母亲过世的时候，你处在发疯边缘。
&rdo;
&ldo;是吗?&rdo;哈利说，把枕头套拉平。
&ldo;你把你的房间砸得稀烂，你想杀了医生，杀了把病传染给你母亲的人，甚至还想杀我。
因为我……呃，可能因为我没有早点儿发现吧。
你是如此满怀爱意。
&rdo;
&ldo;你应该是说满怀恨意吧?&rdo;
&ldo;不，是满怀爱意。
爱与恨是一个铜板的两面，一切都始于爱，恨只是铜板的另一面。
我总认为你之所以酗酒，是因为你母亲的死，或因为你对母亲的爱。
&rdo;
&ldo;《爱是杀手》（loveisak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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