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承奕大惊失色,短暂忘却腰腹伤痛,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势头太猛,前额无情砸向梨木细柱,面容扭曲瞬息,又一屁股倒了回去。
沈明玉更是花容失色:“哪个歹人竟如此想不开?居然敢对柳静竹下此毒手?!”
而宁知檀大概已被雷得五感不清,最是外焦里嫩。
迷茫启唇闭口良久,才愣愣地:“柳大人,可一定要守住你那仅剩的一星半点的清贞啊……”
事到最后,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口无遮拦说了些什么胡话,显然是被打击得不轻。
*
老皇帝枯骨孱弱,大病不起已是常态。
这日上朝,他披裘侧卧龙椅,不断饮药续精神。
而微雨澹则坐到龙椅齐平之位,垂眸听政。
表面功夫也懒得去伪装自贬。
皇子归朝,柳垂泽身为储君无官服相衬,单着一件月白衣袍就匆匆赶了过去。
大宏文臣官袍是极深的黑。
银丝鹤纹,束颈袍领,威严且庄重,一看上去就不好惹,大多皆是狠角色。
而武官…嗯。
浅粉色,金线卷草边,甚是风.骚,挺入他的眼的。
只庆幸今日没着桃衣粉披。
以往他贵为一国御史之首,此刻在故国无一高职,不禁有些许伤怀。
唉,既来之则安之。
柳垂泽只能心里叹息,等过段时日,他便请求回大燕,届时就不空虚了。
如此云云,大宏御史大夫孟怀古有本要奏。
柳垂泽留心倾听,竟是昭燕之战所恶化波及国土之事,不由得认真分析起战场局势。
孟怀古已是而立之年,气质从容不适,他道:“两国之争,本与大宏无甚关系。
可昭国不顾我大宏驻边将士之警醒,仍入城无恶不作。
可曾有过一刻将大宏放在眼里……当真在妄自大,搅得大宏百姓不得安宁,实在卑鄙下流。”
“不错。”
柳垂泽侧目而望。
见对方庞大腰粗,身姿魁梧,面容英气非凡,肤色黧黑均匀,立马晓得那人是何许人物。
若他没记错,便是大宏兵部尚书,葛忠谢。
“何况,也不是没有驱赶过,可这群流氓地痞脸皮厚得很,说是撤城可以,除非活捉美人以供他们军中把酒言欢,”
葛忠谢是实在人,摔了摔浅粉广袖,忿忿道,“他妈的。
简直不可理喻,这他娘的是人话吗?”
柳垂泽一哽。
他被这两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怨言给震慑住,压低眼尾窥擦满朝文武,个个神色如常。
气定神闲,临危不乱,一看就是早己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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