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宜去本就有求于他,自然要显得玲珑周到:“但说无妨。”
“前辈说皇太后心肠歹毒,手段不凡,需要明守暗防,”
尚明秋合上奏本,抬眸看去,“可她口口声声富养纵容着小晋王之言早己传遍皇城,且平日看她所做之事也不差一二,如今忽然将身为心尖儿宠的子孙置之死地,前后态度截然相反,这么做,究竟意义何为?”
海宜言轻轻叹了口气:“皇家的事儿,我猜不准。”
尚明秋抿了下双唇。
“不过早听闻你们已深入密查此案,大抵已经有眉目了,”
他躺回椅背,道,“多的我也不清不楚。
但早年间海某尚未挂冠而归,有一日下朝碰巧撞见皇太后正在御花园惩戒下人。
高门贵胄死了个掌事都屡见不鲜,何况是皇城内一介下人的贱命,微不足道的。
因此,当初没当回事,匆匆瞥过即可,也是在不想惹祸上身。
又因先帝急召见我,只好默默路过看了个大概。”
“后来的事…还是听那群小太监讲的,”
年代过于久远,海宜言又年事已高,记忆难免磕绊。
他认真回想良久,才道,“说是那名婢女撞见皇太后在做什么…然后便死透了。
其中是非无人知晓,也是死无对证。
没人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尚明秋皱紧好看的眉:“这明摆着有问题…”
聊了近乎二个时辰,总算也是有了收获,手头掌控的消息也不再那么闭塞。
起身送走海宜言,尚明秋抱臂倚于府门木柱边儿。
直至将身上浅薄的酒气让风卷了去,他才望向那一骑绝尘的浩众队伍,不明不白地,勾唇笑了笑。
折返回居室,他提笔沾了点墨,端端正正,在纸上写下四个字。
飞鸟传信,待柳垂泽取下信笺,已是三日后。
这段日子他尝试与袭风寨二寨主通融,耐心磨合,措辞总是不骄不躁,还投其所好将内容写得文绉绉的。
意料之中,二寨主从那递来的字里行间不难得出此人是名君子。
他喜爱与文人雅客交谈,于是这天,喝过每日固定养身的药,理了几下外袍,便主动去请人前来。
飞鸟扑翅而来,穿过圆窗,落于他的左肩。
二寨主兴致正好,见状笑了:“柳兄弟贵人事忙,一心二用。”
知道他是玩笑,柳垂泽莞尔,将飞鸟腿上竹筒取下,粗略浏览一遍道:“罪过。”
二寨主看他折好信笺,咳嗽几下,清了清嗓子,道:“其它的,我也不多说了,总而言之,目前条件就是如此,不可改。”
柳垂泽眸光稍暗,与他目光交汇。
随即,勾唇淡笑,叫人品不出其情绪如何。
温润嗓音也不禁放冷,道:“二寨主,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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