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白衣少年有些沮丧地收好画轴,猛灌一杯翠春芽儿,趴在桌上嘟囔,“都找了几个月了…掌门莫不是诓我。”
柳垂泽听他倒苦水,心中了然。
果然还是孩子心性。
这等传闻竟也信以为真。
他一时没忍住,低音笑了出来。
白衣少年下巴抵住檀桌,有气无力:“你笑什么啊。”
“失礼了,不过我并非是针对你,”
柳垂泽觉得这小孩也是很可爱。
语气也逐渐放柔,放轻,“只是觉得,在心智尚未成熟之前,还是少听些坊间传闻比较妥当。”
白衣少年没懂,小心翼翼地问道:“道友,你是在骂我吗?”
柳垂泽摇了摇头:“未有此意。”
“好吧。
我无所谓啦,本来也没少被别人当傻子了嘛。
很多事我说了你们也不信呀,”
白衣少年自闭了,双目一合,哀声抱怨,“…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听信彩云间那群阴险小人的馋言…这怎么找哦。”
柳垂泽看着他,也不知要接什么话题了。
“哎,时辰到了,我得走了。
否则那只蠢狐狸又要埋怨我了,”
白衣少年立马坐直身子,朝柳垂泽单手握拳行了江湖礼仪。
严肃庄重地与其分别,“道友,下次有缘再会啊。”
他哭笑不得,十分配合,权当哄小孩了:“有缘再会。”
彼时树头花艳东娇云,北楼间上流云高卷不止。
东西吃完,书也听完,他默然凝视手边还残剩的半杯茶汤,缄默不语片刻,一口饮尽,挥动在袖倏忽离去。
宫中。
被一众臣工不断东拉西扯找事做的墨承意如今很是暴动。
他动笔批完大半奏本,又在他的左膀右臂的合力督促下,无时无刻都在烦闷。
奏本不时续上,源源不断,堆积如山,批得他不知天昏地暗,东西南北,七荤八素。
偏偏殿内还外带数十颗欠抽熟悉的人头,正在无声凝视着自己。
搞得他更烦躁了。
墨承意不堪其扰,忍辱负重又写下几条“朕已阅”
,抬手揉了揉晴明穴。
数量多无所谓,只要他想,也总归不过是写几个潦草连笔字的小事。
但奏本内容本本事关家国,又实在马虎不得,必须要逐字逐句,不可一目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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