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了,”
话风不对,曹衡及时止损。
望了眼那熙和春阳,嗤笑道,“那柳大人继续逛,曹某告辞。”
柳垂泽颔首:“慢走。”
这边花嫁仍在理着打结了的缰绳,耗尽心思,如今已解到一半了。
抬头便看见曹衡唇边含笑,心情似乎极佳地朝此方向而来。
尚明秋见他似乎没停下的意思,不咸不谈睨了眼,不疑有他地道:“你怎么这么关心陛下与柳垂泽。”
曹衡开心道:“因为柳垂泽好玩儿啊。”
尚明秋蹙眉:“你能不能收敛些。”
“怕什么,”
他倒是对此全无看法,只管自己开心了便好。
闻言翻身下马,五指陷入毛发上下顺理一通,道,“陛下可是乐在其中,心里恨不得我们这么编排,你急个什么。”
尚明秋无话可说。
不过他生来就是一副做什么都兴致缺缺的寡淡模样,对此曹衡早已习以为常。
但如今他嘴唇蠕动,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多说出了一句话:“花嫁,你后日有空闲吗?”
被迫拉入混战的花嫁拉了拉捋直的缰绳,听见有人唤他,抬起了头:“应当有。”
他直觉丞相大人破天荒多说的几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尚明秋居高临下俯视二者,细想顷刻,还是将前几日道出的说辞重新添字逐句,翻新复述了一遍:“日后若寻得良医,劳烦你帮忙留意着些,给你家大人治下脑疾。”
花嫁:“…”
他没有大人。
他已经说倦了。
闻言,曹衡清笑几声,也不恼,反而仰头好声好气地道:“带你一个怎么样?”
“不必了。”
“可我见你向往得很…”
曹衡思量,神色犹豫,“尚大人若是害羞,其实我可以私下偷偷带你去…”
尚明秋一声不吭,骑着马转身便走。
曹衡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拍了拍马身,也不斜眼冷瞧,又不揶揄讽刺,到最后竟是笑了。
花嫁再次:“……”
他想,曹太尉如此之欠抽难管,果真不是寻常人能压制得住的。
多年以来,也就尚明秋能管束一二了。
……
夜间敛去了晨时的残温。
柳垂泽独自沐浴更衣,添完薰香后,便跪坐榻上矮几前铺开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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