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收,皓色千里澄辉,清樽素影觥筹交错。
柳垂泽换了件干净衣裳走入篝火会时,已经有大半人醉得不省人事,且大多谈吐不畅,东倒西歪。
望目遥看,那烈焰橘红,光影曳曳,满地光影中,挺立了一道清瘦离挑的灰色身影。
不知是不是觉得周遭过于聒噪,还是嫌场面无聊,墨承意懒洋洋地抱起胳膊,怀中斜插一柄竹扇。
远远微低着头,曲指点动着护腕雕纹,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
本想去御营找人的,现如今也不必再多绕一圈,反而省得自己再去找。
柳垂泽走了过去,人未至,声先到:“怎么在这里干站着?”
“自然是等你了,”
墨承意姿势没变,但那苦大愁深的神情倒是换了,“方才,我从别人口中听闻柳爱卿曾跳过一曲撑花舞,迷倒万千黎民,可与百花争奇斗艳,是极好看的。
你说实话,可有此事?”
柳垂泽不置是非,淡笑看了他一眼,温和地开了口:“陛下又何必旧事重提。”
墨承意头一回见他回答得这么弯绕,挑高了眉:“我偏要,我还要问你跳给谁看了。”
“一定要继续问下去吗?”
“心之所向。”
柳垂泽停顿片刻,恼思,莫可奈何地道:“除了给你看过,便无人可知。”
墨承意不信:“那他人从何而知?”
“这话该柳某问你,”
他抬眸,淡定如初,“那夜过后……也不知是谁兴师动众邀天下画技绝伦者聚集宫中,一天到晚只顾着指使人,从早画到晚,将柳某画像铺了整条宫道。
这般行事即便没人知晓是否真跳了,便是看着那画像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宫里人口杂碎,一时流言四起倒也难免,你现在说不信,难道也不会脸红么?”
“我以前那么大胆,”
墨承意愣了慢,随即笑了,往他面前迈出一步,又是十分的不正经,“你渴了没。”
柳垂泽细品其中深意,迟疑半顷:“是有点。”
“既然如此,”
墨承意笑弯了眼,轻声道,“那便走吧。”
月扶芙蓉色,水灞潺潺,众营百米开外的某棵柳树上蹲了两个人。
树影绰绰,尽显幽森冷寂。
凌福怜一把扯过那本《东风桃花》两手抓住,要不是墨承奕及时出言相劝,恐怕已被撕成两半。
墨承奕心有余悸顺了几口气,夺回话本,一脸震惊:“你撕它干啥??”
“这是什么破书!
简直是通篇胡诌!
!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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