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意弓手,又添了一勺龙涎香。
白雾缭绕,融入水汽中一时让人分不清楚。
“不逗你了,”
他替柳垂泽脱下纱衣,把人往温泉旁推,难得无奈,“冻死了。
我担心你染了风寒…刚才根本没泡吧?骗我?”
冷不防被拆穿,柳垂泽侧过脸,犹豫半天才别扭地问道:“你好些了没。”
“这么关心我呢?”
墨承意干脆不急着催他入泉了,从后面环住柳垂泽纱衣半褪不褪的腰,厚着脸皮耍无赖,“那你亲我下。”
柳垂泽低目盯着那落满香花的温泉,面色复杂,足足僵持三秒,淡笑道:“既是淋了雨,那风凉话便不必讲了。”
墨承意:“嗯?”
“沐浴吧。”
他道。
御营百米开外,临时搭建的避雨帐站满了人。
银丝钩垂柳,地面落满残花。
墨承奕牵着豆丁大的墨承枫左右环顾,直至看无可看才做罢。
退回原位老老实实继续当柱子。
墨承枫甩动着墨蓝锦袍的宽袖,真是站累了,又没席位可坐,一时有些生气,口无遮拦道:“皇兄,我累了。
你能趴下来让我坐一坐吗?”
墨承奕:“?”
墨承奕难以置信:“我让你坐曹太尉头上怎么样?都抱你站了一个时辰,眼下自己下地才多久啊?没一刻钟吧?少给我得寸进尺。”
墨承枫嘟嘴,一副快要哭的模样。
见状不妙,墨承奕心急乱投医,一把夺过曹衡拆到一半的松子糖,往他口中塞,无语道:“祖宗,你消停会儿吧,算我求求你了。”
小孩吃了糖,尝到了甜头也自然便不会再闹。
果不其然这招分外好使,墨承枫不吵了,含着甜食静静站直,牵着他的手,看上去莫名有点乖。
墨承奕松了口气,刚转头,便对上了一脸愤怒的阴鸷的曹衡的目光。
曹衡冷声道:“锦王殿下……你是抢我的糖哄小孩吗?”
墨承奕生无可恋,暗自拍了下那欠抽的手,赶忙解释:“情况特殊,本王也没办法。”
“呵。”
曹衡翻了个白眼,索然无味地抱起胳膊斜倚在木柱边,望向外界碧色柳浓,便懒不得再与他计较。
这雨下得,似是有病。
众人在此地候了半天也不见皇帝现身,四下议论纷纷,皆不知这位在搞什么鬼。
也就只有墨承奕清楚他究竟在干什么。
昨夜,春寿宴潦草收尾,柳垂泽作为布置之人还需打理着各方各处,一时脱不开身,便只好留在此地以待修整。
一场好戏落下帷幕,百官互搭而行,不消片刻便只剩寥寥可数的几个人。
墨承意本来打算去帮忙了,刚起来,身上却突然泛涌一股剧烈的燥热难耐,从头至脚,由里向外,势头不减。
惹得他当下便走不动路了。
好在墨承奕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直觉不对劲,正欲问他怎么了,脑中忽然闪过一段诡异非常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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