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眸光黯淡,无奈笑了笑,道:“…你何必。”
墨承意走近他,双手背后,稍偏了头,于柳垂泽耳边细语道:“嗯?那大概是……我乐意呀。”
话音未落,脚底石板发出沉重闷响,机括应声断裂,实地疾速凹陷坍塌,瞬息之间连带二人坠入地牢残池之中。
池水飞溅,触及肌肤便是刺骨的冰寒。
坠空期间脚下石板早已被拉扯为两大块,抵着底面角度刁钻的精铁尖刺,轰然破裂,替其受下此次威胁。
四方池不深,站直水线隐约漾在腰际。
落水前墨承意伸手拽住了柳垂泽,手臂缠其胯部。
虽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但情急之下,他便也顾不得那么多。
“柳大人,你好烫啊。”
阴冷潮湿间,墨承意将热源往怀里颠了颠,俯首低头,抬手帮他抹去额前细流,笑道:“不是说流一流血的事吗?”
柳垂泽被寒流激起浑身酸痛,冰水浇灌新伤,又是一阵钝痛连绵。
他此刻的确是提不起精神同墨承意扯皮。
只是轻轻抬眼扫了他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抬手缓缓覆上脖颈处,张口便是疲倦与沙哑:“可能没流够。”
柳垂泽秀眉微蹙,满面倦容,携带昭然若揭的病气,淡笑道:“不过总归是不用再被魅香所惑,行事自如,这点便够了。”
墨承意拖着他往池岸边走,展臂拨开身前死水,气息也是与其同样不稳定:“行了柳大人。
这么虚弱了还说什么呀?先休息会儿。”
“倒也不至于这般娇弱,”
柳垂泽轻声道,“这般看来,此人并非有意将你我陷身囹圄之中,至少目前确实对我们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我觉得,眼下情形,尚可周旋。”
“你说得是。”
墨承意说完后,陷入静默。
若是目标明确就是派遣黑衣客刺杀他们,还真没那个必要设置这个地牢。
不仅将其机关重启也便算了,他是真搞不懂此人究竟出于什么考虑会将开关建在水池上,四方池内还灌得如此浅。
既摔不死人也溺不死,反倒起到了个缓冲保护肉身完好无缺的用处…哪个行凶者能做到此等地步,为目标深思热虑,实在不是轻易便能使人猜透心思的。
这倒不像是为了谋其性命,更像是单纯引人前来。
墨承意将柳垂泽抱上池岸,看了眼柳垂泽湿意盎然的衣袍。
他身上血色被冲淡,流云暗纹变深,浅绯色似是山中春桃泛滥,清淡且安宁。
同样是这般颜色,不过明显柳垂泽的更深点。
地牢岩壁斜插了一排的炬火,左右摇曳不定,照亮这小片天地,直至直道尽头拐角处。
墨承意正要开口,却见头顶掠下一道青色残影,擦肩而过,闪到二人身后。
促风掀起他一丝乌发。
柳垂泽眸光顿时深敛,抽出银鞭,寒声道:“出来。”
随后墨承意便见那道青影还真就走了出来。
残幽烛火被一阵青色的风带着,呈低伏状。
青衫男子快步而来,指间系着一道明艳红线,蜿蜒断入袍袖。
纵使地牢有几豆光明,但能见度仍然非常之有限。
柳垂泽眯了眯眼,目光警惕,待来人即将靠前之际倾了身,正要进攻,却被墨承意展臂拦下攻势。
柳垂泽不明所以,但也没动,只是问道:“怎么了?”
墨承意也压底声音,道:“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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