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珠花眼熟呢。”
他这称呼一下往前提了几十年,又叹气摇头道:“他们也实在是情热大胆,在雷部神将的眼皮子底下都敢这样偷欢。”
“你眼瞧见?”
南燕雪惊讶。
野道那时还小,并不太懂男女之道,他直觉这事不好,也想出言提醒,只那精壮男子搂着那妇人缠吻,抬眸隔着窗棱瞪了他一眼。
“我想着神将都不发威,那我管什么呢?”
野道一摊手,道:“我继续扫我的地了,笤帚‘刷刷’的,我管我的,他们也自顾自,我觉得还挺有趣。”
南燕雪和郁青临坐在小杌子上托腮瞧着他,神情都有些莫名的懵懂。
野道抓了把灰往郁青临鼻尖上抹,像小时候那样。
南燕雪掰过郁青临的脸擦灰,道:“你如今可算是唯一的人证了。”
“我,”
野道琢磨了一下,道:“我不能做这个证人,一来我没确切瞧见那妇人的脸,不能十成十断定。
二来,二来老监院被杀那天,我从狗洞逃出去,道上被另外一拨人捉住了,不过那马车帘子撩了一半,里头坐着个妇人,虽看不分明,但应该就是少夫人,她让我把嘴闭严实了,然后就放了我。”
南燕雪有些不信野道这说法,即便是他亲历。
她一抬眸已是夜幕,晴好爽朗的小院变成暗沉沉的一间屋,炭盆阴燃着,没有烧起一点亮。
南燕雪看向暗处的吴卿华,道:“你怎么就放了那小道士?”
过了一会,吴卿华慢慢道:“那小道士很有趣,不像人,像只鸟,像朵花,像棵树。
他撞见我和阿寿在一处有两三回了,但从没声张过,我只是还了他一次。”
真是不可思议,她说这话时就连都变得年轻了。
“你那夜去做什么?灭那道观的到底是你还是祖父?”
南燕雪问。
“你对他都没有印象,为什么认为他的品行会比我好?”
吴卿华居然质问南燕雪,“你都不管我叫祖母,为什么愿意管他叫祖父?”
南燕雪好笑又不解地扫了吴卿华一眼,如实道:“因为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了,族谱上好像叫个什么安的。”
吴卿华怔了怔,缓了口气道:“南仕安。”
一老一少对视了一眼,吴卿华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道:“他的身子坏得很快,的确是我做了手脚,但丹药是他自己要吃的,道观的道士也是他要杀的,杀了之后还想栽到阿寿他们身上,所以我和阿寿就顺水推舟,把他的手下也都杀了。
杀人的当然都是心腹,他在府里没了人手,活活叫我气死了。”
南燕雪从没有在这件事上鄙薄过她,这一点就连南榕峰也做不到,吴卿华甚至感觉到,她是唯一一个能体谅自己的,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念头愈发折磨着她。
“你要替你祖父报仇吗?”
吴卿华问她,“你的确是他的骨血。”
“没这个念头。”
南燕雪坦诚地说。
吴卿华又道:“我的那些身家你尽数拿去,只求你一件事,保住期朗和期轩。”
“南家的案子上达天听,族中资产都有衙门的盯着,我说拿就拿?你也别装模作样的,张小绸已经渡出去不少了,你两个孙子后半辈子不事生产也能过富家翁的日子。”
南燕雪嗤道:“还以为会求我留那妖道一命呢。”
吴卿华很恬不知耻地道:“都这把年岁了,讨几日的活头做什么?到十八层地狱里,我自与他再做夫妻。”
“行,你俩的情意感天动地,等死吧。
别找我了。”
南燕雪站起身要走,吴卿华跌跌撞撞扑了过来,坠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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