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五他们去料理南大有的尸体了,而南燕雪去了南榕林在泰州城里的宅邸。
范秦原先就摸过南榕峰和南榕林在泰州的宅子,南榕峰那宅子很不错,也宽敞,算起来所费不少,张小绸和孩子也都会跟着南榕峰来住。
而南榕林这宅子就小多了,只养了一个妾和七八个下人。
眼下这时辰,院里的老仆都打着瞌睡,主屋里的灯火昏暗,南燕雪信手捡了一把石子,撬窗入内,其实落地其实也不算很轻,只是房中人欢叫得太响所以掩盖了。
南燕雪将油灯摁灭,掷去一石破开床帐,直把**变作痛叫。
“什么玩意!”
南榕林还以为是什么鸟飞进来了,撩开床帐时南燕雪瞅准时机又一石头打在他咽喉上。
南榕林的嗓子就像被人捏扁,顿时冒不出声来!
小妾娇声急呼,被南燕雪一石打晕在床铺上。
屋里昏暗,南燕雪倚在香案边看着南榕林抱头鼠窜,一石一石掷在他身上,堵他的逃路,也叫他尝尝在一片漆黑里叫人追杀的滋味。
南榕林还以为是闹了鬼了,哑着嗓求各路神鬼放过他。
莫名的袭击停了一停,南榕林想夺门而出,今夜月光太盛,他朝门边跑去时瞧见黑暗里有个轮廓,吓得他一顿足,只觉脖子一凉。
南榕林瘫在地上,摸了摸自己喉咙,只觉黏糊糊,痛得他发抖。
他颤抖着转脸看去,就见月光照亮了一只凛冽含笑的独眼,南燕雪轻轻‘啧’了一声,有些遗憾地说:“二叔再跑快一点,今夜就可以去见父母了。”
“将,将军。”
南榕林软似浓痰,而南燕雪横刀立在一侧,又道:“二叔做人真不厚道,这快活夜怎么干杀人的勾当?”
“您,您是什么意思,一定,一定是误会了。
我,我哪有杀人的胆?!”
“南大有这都杀上门来了,药田那事惹出来的祸患,这账当然要算二叔头上。”
“这,这事我一概不知情啊!
将军明鉴,将军明鉴啊!”
南榕林哆哆嗦嗦拱手讨饶,“是大哥,是大哥,他可不会不会花钱赎弃子,南大有在明面上不好走动了,刚好可以当个暗桩!”
所以说南大有原本就是打算藏在东湖附近监视将军府的,但今夜意外发现了辛符,更发觉他患有夜盲且落单,觉得机不可失,所以才出手要杀他,提前暴露了而已。
南榕林意识到自己被南燕雪吓出了真话,牙齿嚼着舌头,满嘴腥味开始往回找补。
“可,可大哥也不会想杀您啊,只是怕您心里有什么,咱们可都是一家子,大哥自幼丧母,是娘把他养大的,我虽是姨娘生的,可我姨娘是娘的陪嫁丫鬟啊!
我跟娘是一条心,我是娘的奴才,娘的儿啊。”
南燕雪用刀尖在南榕林面颊上拍了拍,吓得他叫喊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咱们可是一家子!”
这话太恶心,南燕雪当即卸了他的下巴,又踩脱了他两条胳膊。
南榕林‘呜呜哇哇’叫着,口水淌了满襟,手臂动弹不得,一晃就痛。
“三房的嗣子是南期仁,我是南家弃养的邪佞,我同你们不是一家人,回去同南榕山、南榕峰说,叫他们规规矩矩的,别再惹到我头上来,否则谁都别活了。”
南榕林赤条条似猪猡般的样子实在令人反胃,南燕雪回到家中,想进厨房拿个面饼吃的时候还在摇头,想把这一幕从脑子里晃出去,只一抬眼就见郁青临、余甘子、辛符三人在等自己,灯下三个漂亮人儿眉目如画,眸中光芒殷切。
“等我做什么?吃了吗?”
南燕雪的目光落在余甘子身上,她一身孝,低着头,看着饭桌上的一块木疤。
“没呢,孩子都说要等您回来一起吃,郁郎中也跟着犯傻。”
翠姑笑道。
郁青临刚煎好了给南燕雪的安神药,自己也糊了满手的伤药,天气渐暖他也没裹纱布,抻着手晾伤口,看着南燕雪一步步走进来落座。
辛符跑去帮翠姑看火,锅里水声沸腾起来,油锅也哔叭作响,好似一场静谧的暴雨落在这厨房里。
南燕雪好像真是饿了,一个劲剥花生吃,郁青临见她将红衣搓得干干净净,随口卖弄道:“将军,这花生红衣是补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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