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球！”
唐辛夷吸吸鼻子，拿衣袖把下巴上沾到的鼻涕抹干净，擦完后还盯着那团微湿的布料发了会儿呆。
昨天还在穿短袖制服，今天就要加校服外套了，南方的冬天，也就两件加绒校服的程度吧……
她揉了揉被眼镜压疼的鼻梁，转头又开始盯着窗外的树叶发呆。
“哒哒……”
敲桌子的声音惊醒了唐辛夷，是监考老师经过时好心提醒。
也不知什么时候地中海男老师被换成穿正装的女老师了……唐辛夷吸吸鼻子，盯着窈窕曼妙的女老师背影看了看，视线不自觉地越来越下移……
西装外套的扣子都系着，那腰好细啊，隔壁桌的女同学，全班最胖的那个，她的腰窄的可以和她的小腿比了吧？
灰色的短裙后面开着小小的叉，老师慢悠悠地走路时，那个线就左晃晃右摆摆，居然什么都不露，唐辛夷有些气馁地在试卷上涂抹着，这么难的数学，写完了也不及格，还不如不写。
这么想着，眼神又飘向右侧的监考老师，她站在隔壁桌后方，正在看墙上贴的集体活动照，平底鞋稍微踮起，被透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两条腿又直又长，脚踝很细，细得……
唐辛夷又扭头看全班最胖的那个女生，细得像她的手腕。
“咳咳……你在看什么，做完了吗？”
凭空出现的地中海老师大力拍了下唐辛夷的试卷，全班安安静静的，均没有被打扰，一时间唐辛夷只听得见自己猛烈鼓动的心跳声。
“试卷写完了吗，写完就交卷！”
地中海老师直接拿走唐辛夷的试卷，站在讲台上举着那张纸仔细查看，唐辛夷又尴尬又害怕，脸涨得又热又疼，急急忙忙收拾笔盒，却不小心将圆珠笔滚落在地上，发出咕噜滚动的声音。
她瞄了眼还在看试卷的男老师，站起身向右挪了两步，小心翼翼观察着讲台上的动向去摸女同学凳子底下的笔。
触手一阵冰凉，柔软，唐辛夷转头，正看见女老师捡起她的笔，起身的时候紧身短裙向上滑了几公分，虽然女老师迅速拉下裙摆，但唐辛夷还是看到了……
“看嗯……”
你没有……穿内裤吗……黑色透肉的丝袜，屁股那部分，前面还是后面，都是更浅更透的状态。
女老师镇定地将圆珠笔放进西装口袋，面无表情地开口，“等下到我办公室来。”
说完就走出了教室。
声音陌生又熟悉，唐辛夷看着讲台上开得正好的花，她的声音有股很好闻的香。
“叮咚——叮咚——”
考试结束的铃声刚好响起，教室立刻活络起来，唐辛夷顾不上其他，拿了书包就往外冲，心如羁鸟飞入林。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全身轻松，哪怕不及格被叫家长。
走到中间楼梯口时，她转身利落地踏上上楼的阶梯，办公室一般都在走廊尽头，唐辛夷却知道她应该往上走，往顶楼走。
六楼阶梯尽头是顶楼平台，有一扇铁门锁着，今天换成了木质防盗门，和教师办公室一样的木门，不疑有他，唐辛夷敲门，推门，抬脚迈入。
“苏老师，我是唐辛夷。”
苏红凛背对着她，身子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并不回应唐辛夷。
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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