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道:&ldo;我走啊走,可四处并无房屋,更没有炊烟,我就奇了,暗想:难道我的鼻子闻错了?可千真万确,那饭香太实在、太强烈了,在这种香味的鼓舞下,我又走了一程,终于看到上游四、五里处有一座桥,一股清烟从桥下往外现,然后被微风吹散,香味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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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孔安见戴笠那样,也跟着吞口水,关切地问道:&ldo;那是什么人在桥下,后来你吃饭没有?&rdo;
戴笠道:&ldo;我走近一看,果见一个老乞婆在桥下生着火在两块石头上架着沙锅做饭。
我冲过去端起来就跑,老乞婆边追边叫,还骂人,我也不管烫,边跑边用手抓着吃。
等吃完了才知道嘴巴已烫起了泡,手也烫得生疼。
现在回忆起来,被烫伤的印象一点都没有,而那种饭香却深深地印在脑海了。
我感到奇怪,那座桥离我在下游躺着的地方至少有七八里,而香味居然也被我闻着了。
后来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说人越是饥饿的时候,对食物的嗅觉就越是灵敏,素有&lso;十里闻饭香&rso;之谓。
这种人生的境界并不是随便可以领会到的。
别人都知道我的鼻子一向闻不着味,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一般情况我也不轻易和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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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孔安道:&ldo;你如此一说,我倒是深信不疑。
人缺什么东西的时候往往对那种东西最敏感,比如男人三天不见妇女人,看到老母猪变貂禅就是这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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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舒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块手绢又从鼻孔里擤出两条黄龙来,然后把手绢扔在篓里,回家后由贾金南去洗涤。
王孔安道:&ldo;对了,处长,那座桥你这回应该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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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道:&ldo;那座桥叫上沦桥,是警的所在地,等会就要经过的。
&rdo;汽车摇晃着进入市区,戴笠把头探出窗外,看街景和游人。
一别十七年,杭州城虽新建了一些建筑,但整体上还无大的改观。
只是他的心境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差。
比如同样是看到游山玩水的人,十七年前,他羡慕、景仰、幻想着终有一天自己也成为其中一员,不为衣食愁,不被贫穷所窘。
现在,坐着这座城市还少有的高级轿车,身边拥簇着众多下属,反倒觉得那些游人充其量只温饱有余,没有大贵大富,当他的小车经过,同样也投来羡慕景仰的注目礼。
戴笠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快感,道:&ldo;这就好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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