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年县上决定改枪毙为杀头。
消息一传开,大家议论纷纷,掰着指头数日子。
有人回忆说,已有好多年没看杀着了,这场面难得呢。
戴春风当然是喜欢看的,还在很小的时候,每年县里杀人,他都随大人去看,只见刽子手举起一把明晃晃的马刀一刀下去,一颗头就滚了下去,血从脖子处喷溅得老高……
这一年城里杀头,戴春风当然是少不了要去看热闹的。
县城里找就人山人海,把法场围得水泄不通。
大家兴致勃勃而业,人头落地后,才满足地离去,好比久没见女人的男人逛一次窑了,完了就完了,不会留下值得留恋的东西。
说是戴春风看完热闹,因肚饥,准备去城内一家名叫悦来客栈的旅客吃饭,一进店,就听得有人分明叫道:&ldo;春风兄,春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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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风转身看得清了,惊喜道:&ldo;人凤兄,你怎么在这里?&rdo;幸会,幸会,真是幸会!
毛人凤执了戴春风的手,叫道:&ldo;小二,添一双筷子,一只碗,加两样荤菜,一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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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毛人凤先进客栈,在一处僻静地选了张桌子坐下吃饭,抬眼瞧见了戴春风。
两个落座,各叙别后经历,颇感慨,一会店小二将吩咐过的东西一应端了来,两位又边吃边谈。
戴春风:&ldo;人凤兄,1924年,我在湖州给你去过一信,叫你出来到王亚樵部下任职,怎不见回信?&rdo;
毛人凤奇道:&ldo;什么,你写过一信与我?我怎没见过?哦,记起来了,1924年我已离开省立一中去沪州大学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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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风道:&ldo;难怪、难怪。
那么,你现在又在干嘛?&rdo;
毛人凤叹道:&ldo;唉,离开了沪州大学,又回到江山,在新塘边嘉湖小学当教员。
后来又听说黄埔军校招收学生,我辞了职,考入黄埔军校潮州分校。
才读了不到一年,家中老父新丧,不得不回家,可不,今天就是来买去广东方向的车票或船票的。
哟,我光说自己了,忘了问春风兄了。
现在何处?&rdo;
戴春风见问起,脸自红了,尴尬难当。
毛人凤打量戴春风一身破烂打扮,一副落泊样子,心下已明白分,道:&ldo;春风兄何不去投考黄埔?以兄之才,当在我等这上,当年在文溪高小的青年会里,我还是你的书记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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